荣珍拉开灯观察过一遍,没看到原主的两个女儿,干脆趁着没人拴上门,兑了热水擦洗身上的黏腻。
出过一场汗又经历了那番事,她早就觉得身上不舒服了,特别是腿心的地方,又酸又涩,还有点丝丝的疼。
荣珍怀疑是被那人横冲直撞的动作伤到了,脱下衣裳小心摸了摸,没找到有什么伤口,可是擦拭的毛巾上却有血迹。
叩叩叩。
房门恰好这个时候响了,她飞快将带血色的毛巾扔进水盆,起身提裤子。
“谁啊?”荣珍走到门后谨慎地发问。
门外的人小声道:“玉珍,是妈啊,我瞧你这儿亮灯了,过来看看。”
荣珍这才放心打开门。
门口站着位四五十岁白胖精神的中年妇女,和她现在的长相有几分相似,正是原主的母亲。
对方进屋后重新关上门,迫不及待地问她:“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联谊会咋样啊,有没有看顺眼的?”
荣珍前后一联想,明白去参加联谊会大概是这位的主意,想让原主尽快找到二婚对象。
“没有呢,这种事急不来。”她照着原主的性子低声应答,边蹲下去揉搓盆里浸湿的毛巾。
王凤仙一拍大腿,“怎么不急,好小伙都是靠抢的!”
听说这次联谊会厂里的单身年轻人都去了,连新来的秦工也被厂长请去捧场露面,他们也不好高骛远攀那样的高枝儿,就寻一个踏实靠谱的总行吧。
王凤仙苦口婆心地劝着,以为女儿还是不想再嫁,去联谊会转悠一圈就回来只为了糊弄她。
劝完眼尖地瞧见水盆里搓洗出的几缕淡粉色,老母亲神情一变:“你是不是月事又不准了?怪不得早早回来,之前说是生完孩子就好了,现在你孩子都俩了,也没见好转。不行,明儿个妈得再找那个老中医问问。”
荣珍被她说得也以为是碰巧来了大姨妈,点点头没往别处想。
荣珍:“妈说的事我会考虑的,但是你得给我时间,总要顾及一下两个孩子的感受。”
难得听女儿说这么长的话,口音明显也松了,王凤仙脸色顿时好转,适可而止地将话头转移到孩子身上。
荣珍顺势问原主那两个女儿去哪儿了。
王凤仙:“在前院我们那儿睡着,等明早醒了再给你送回来。”
原主父亲是机械厂老钳工,家住在这座二进院的前面,当时把母女三人安排在后面也是因为距离近好照顾。
王凤仙问了情况,又得了准话,没留多久,高高兴兴地回了前院。
荣珍送走她,心里的大石落下。
亲妈都没认出来她与原主的不同,其他人那里更没问题了。
一夜无梦,翌日早上六点,院里的广播准时叫响。
荣珍起来做了顿简单的早饭,煮大米稀饭和蒸鸡蛋羹,外加一盆蒜泥拍黄瓜。
刚做好,原主的两个女儿手拉手从前头跑回来了,拿着鸡蛋巴巴地凑到她跟前献宝:“妈妈,给你吃。”
“哪来的?”荣珍摸了下,温热煮熟的,让她们自己吃。
老大婵婵露出点小得意,说:“姥姥给的,毛毛表哥想抢来着,被舅妈揍了屁股,他还笑。”
老二娟娟乖乖补充:“他也有,没吃够,还想吃,就抢我们的,舅舅说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