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电话又一次想起,宁冰儿非常不情愿的拿起来一看,门头冒出几滴汗珠,小心翼翼地接起电话。
“喂,奶奶!”语气始终保持轻缓,没有任何牢骚,更没丁点的不愿。
良好的家教和家风让宁冰儿始终忘不了血浓于水的亲情,而这隔代情,虽没给过自己一丁点的好处,可这个女人是父亲的命根子,父亲又是自己的命根子。
在食物链里,宁冰儿始终处于最弱小、最底端,被蚕食的物种。
“今晚必须回别墅,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天天在外面成何体统?”虽然宁老夫人80高龄,但是底气十足,语气里的权威不减当年的威风。
电话马上挂断电话,只剩一段盲音嘟嘟嘟的响着。
这种不痛不痒的命令,似乎藏着关心,又带着抱怨,更多的是威严,每一个字都像鞭子在抽打着女人的心。
她太想反抗,太想抵触,可是她是长辈,她怎么忍心与她作对?
不是奶奶身体健朗,可能早已面见阎王。
亲情再亲,也只有一世的牵连,来生,你与我,还能相识吗?
重生,这种带着戏剧性的人生导演,就像一场梦,何时破碎,何时清醒,只是一瞬间的幻变。
与奶奶的隔代情,虽没给过自己一丁点的好处,可她太善良,做不出任何忤逆道德的事情!
上一世,孱弱的老人奄奄一息,快要断气时,念叨的竟是自己的名字,满心悔恨说着对不起自己的事!
老人一世糊涂,最终却清醒而痛苦的走出人生最后一程!
宁冰儿没有来得及尽孝,没有完成老人最终的遗愿。
这一世,她的无理,她的责罚,只为没有看清事实。
它选择原谅,选择包容,选择宽恕!
善良的女人做不了恶人,她终究狠不下心!
藏好资料,背上包,沉重的叹息一声,无奈的走出公寓!
冲突只会激化矛盾,她宁愿自己一个人受伤,也不愿让老人为难,这就是纯良的宁冰儿。
就在她出门的两个小时前,一辆妖冶的黄色跑车开进海湾别墅,这张拉风的敞篷法拉利招蜂引蝶地吸引过多少美人的回眸,还有那头别具一格的拉风飞机头,让那张帅气的脸庞更显魅惑。
男人锁好车门,情不自禁用手摸摸那头顺滑的发丝,傲娇地走进别墅。
宁翔天抬眸扫视一圈冷清的家,有些失落的低头换鞋。
“少爷回来了!”管家吴妈热情地招呼着。
“嗯!”平静得没有任何情感地回应着。
对于这个乡下女人,自从他进入别墅就开始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真心实意的对待这个外来孩子。
他对她并没多少感激,还是平淡如水。
宁家的种不会忘恩负义,而宁翔天压根不是宁家的种,谈何善待?谈何感激?
“小刘来了。”吴妈热情地继续说着,似乎他的冷漠并没打断她对这个孩子的喜爱。
“嗯!”还是不紧不慢地回应着,心中掠过一丝着急。
“宁总!”一位穿着衬衣,黑色西裤、一顶永不更换的黑色鸭舌帽的瘦高男人,笔挺地立在客厅一脚。
小刘,大名刘长山,模样清瘦,脸色有着病态的苍白,外表柔弱,可心机颇深,从宁翔天的小跟班变为他边上最红的一条走狗。
陪吃陪喝陪玩,想出各种鬼点子,让这个宁家阔绰的大少尽情地享受人间欢畅。
宁翔天对他的信任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宁少在房间酣畅淋漓,门外把守听戏的永远是这个瘦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