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魔毫不避讳的说出了这一招的名字:“据我所知,金斯福德女士是一位魔女。虽然同样拥有爱之道途的力量,但这应该不是她做的。”
“那可不一定。”阿莱斯特意味深长的说道:“毕竟是爱之道途……他们做到什么事我都不奇怪。”
那毕竟是“创生”之源河的力量。
虽然无论是兽之道途还是爱之道途,多少都有些跑偏。但这动摇不了如今爱之道途是最能整活的道途。
而与镜魔相比,维涅斯则听懂了阿莱斯特的潜台词:“主人的意思是,金斯福德女士还有其他想做的事吗?”
“我问你们,”阿莱斯特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如果这是金斯福德做的,那么你们认为——这是一种什么行为?”
“我想,这是对阿尔冯斯·冯·皮洛蒂的灭口行动。”
镜魔毫不犹豫的答道,显然这个答案已经在心中想了许久:“因为他的仪式正是金斯福德女士教授给他的,甚至可以说这个仪式本身就与金斯福德女士的利益息息相关。为了毁灭证据,金斯福德女士便在得知了情报过后第一时间赶来灭口了皮洛蒂先生……
“——但我想,这不过是一个错误答案,是我基于错误情报而先入为主的产生的庸俗推理。我想,老板想必对此会有一些不同的意见,我迫切的想要听到您睿智的思考。”
它话锋一转,便无比顺滑的给出了完全相反的说法。
像是一个刚被柯南扎了一针的毛利小五郎般否定了自己刚刚相当合理的推论。
“很简单。因为不管这是夜魔动的手、亦或是安娜动的手,对方都来自爱之道途——而诅咒同样也是爱之道途所精通的技艺。
“问题来了——爱之道途的人会这么正常吗?或者说,她真的会顾忌所谓的‘真相’与‘灭口’吗?”
阿莱斯特的话虽然听上去多少有点抬杠的意味,但细想却现她是对的。
——既然阿莱斯特能直接绕过诸多干扰项,直奔自身能力绝对不够举行这项仪式的阿尔冯斯,那就说明他已经拿到了足够的证据。既然在阿莱斯特已然知晓阿尔冯斯的幕后操控者是安娜,那么安娜再做出这种毫不遮掩的谋杀与灭口行为……
……是不是就多少有点脱裤子放屁的意味?
“比起灭口,倒不如说她整的这出反而更巩固了‘她是幕后主使’的印象。但如果说这是一次嫁祸,也显得毫无意义——除非从你告诉我,这件事与金斯福德女士有关这件事就是假的。”
“——绝不可能,老板!”
镜魔毫不犹豫的高呼道:“我绝不做这种谎言与欺瞒之举!”
“我相信你。”
阿莱斯特也毫不犹豫的答道:“所以答案就只有另一种可能了。
“对方——我们姑且将其称之为‘对方’——她的行动,就是建立在我有夜魔护身的情况下完成的。
“你们看,这爆炸虽然声势浩大,但却并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实际破坏。那蒸腾着的黑烟散去过后,残缺的墙体居然还能勉强维持一个轮廓;而能让地面震动的爆炸,却连被我挡住的一面镜子都没有完全粉碎……
“而我被夜魔完全吸收了爆炸的威力,甚至连头都没有乱掉一根。如果说这是对我的暗杀,这是不是多少有点太看不起我了?我终究还是能悄无声息杀死道恩伯爵的人呢。”
“所以,您是认为……”
镜魔开口,轻而缓的说道:“这或许只是一次试探?”
“我更愿意将其称之为,一个‘礼物’。”
阿莱斯特眯着眼睛,在那漫天灰烟中猩红的瞳孔亮起如灯:“如同在朋友进门时拉响的礼花、又或是贵客盈门时的一响礼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