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拥挤的堂屋顿时变得宽敞起来。
李清霖长舒一口气,揉了揉有些刺痛的太阳穴。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应付这群亲戚,简直比跟王松这位炼髓武者生死搏杀都累人!
……
群亲走后,李清霖几人收拾了许久的残羹冷炙,归返借来的饭桌。
苟嫂嫂看见了,主动走出门来搭把手,手脚伶俐分外上心,之后更只是跟李清霖寒暄几句便回家了。
夜半时分。
李家依旧灯火通明。
李贤氏反复打量了一番李清霖,见其没有半点伤势后,走进屋里,翻找出一个鼓鼓的钱袋子。
“霖哥儿,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娘都支持你。
娘没用,帮不了你什么大忙,你上次托人带回来的银两,我给你省着咧,没用一分!都在里面,你都拿去用!”
李清清也把这段时间‘赚取’的银两拿了出来,
“喏,大哥!我也有钱,你别怕姓王的他们!你多吃点肉、多吃点大药,定能把他们打跑!”
李清镜深知王府这等大家族手段的厉害,此刻眉头紧皱,语气凝重的出着主意,
“大哥刚才说的对,你武师的身份,就算去了内城,也能谋划到一份差事,大可借助他人羽翼庇护,让王府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这样,大哥你连夜进城,专找跟王府有仇怨的对头,说明来意,虽然危险了点,容易被他人当做打手,但未尝不是借势的机会!”
李清霖闻言,诧异的看了李清镜一眼。
万万想不到这等计谋,居然是出自一个从未见过大世面,终日苦读书的少年郎口中。
吾弟,似乎有文状元之姿?
见三人这幅反应,李清霖又是解释劝慰一番,说莫要担心,自己有所打算。
三人将信将疑,但终究拗不过已经成为武师的李清霖,便带着浑身的疲惫各自回屋。
“清镜,我半年未回家,家里可出了什么事?”
李清霖的目光看过堆满堂屋角落的粗布,走进李清镜的房间。
李清镜正在收拾书本,此刻闻言,犹豫了下,最终咬牙。
将集长没收卖布的摊位、自己替人写文贴补家用,得罪了张小锤几人乃至私塾夫子的漠视,一五一十的道出。
李清霖沉默的听完,目光渐冷。
他起身,拍了拍李清镜的肩膀,
“早点睡吧。”
……
翌日,天蒙蒙亮李清霖便出了门。
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往外城,左右打听,转了几条街,终于到了提刑司面前。
提刑司,主掌提点刑狱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