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要打我的主意……行吧,那我先走了,最快半个月刀,就能重铸完成,到时候我让人给小师弟你送回来。”
“多谢三师兄!”李清霖立刻致谢。
看着花幕那矮小的身躯,左手扛着衔虎斩首刀,右手握着银剪戟。
两把兵器加起来近千斤,但在花幕手中,却跟玩具一般,给李清霖一种极度违和的感觉。
之后,裴璋、萧长毅等人没有久留,相继离开,留下两名奴仆。
一男一女,都是被裴璋精心挑选出来的,身具武学,甚至踏入了紧皮膜之境,还擅长厨艺、缝纫等生活技能,略通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大少爷!”
“夫人!”
两奴立刻跪拜在地,长叩行礼。
李清霖不迂腐,并不强求什么人人必定平等,奴婢仆从也平起平坐,直呼其名的事。
有时候,有规矩、有威严,反而是件好事。
只要发乎礼止于情即可。
在李清霖的吩咐下,两人收拾了一间库房出来,把这些礼箱、各种貂裘绸缎搬进去,药材则置于木架上,分好类别,随用随取。
还好这二进的院子空房多,甚至还有两间可供两奴睡觉的卧室。
“看样子,有时间得看看医经,《伤寒》《金匮》之类的了,娘亲的眼疾积重难返,怕是要长期调理才能好转,假手外人我又不大放心。
而且可以开始给弟弟妹妹打下基础,进行药浴了,习武暂且不说,至少也得强筋壮骨才行。”
李清霖默默想着。
夕阳将熄未熄,殷红的晚霞挂于天际。
李清镜放学归来,一进门,便见两位奴仆立于院中,直呼他为‘二少爷。’
李清镜愣了,继而反应过来,放下书篓,急匆匆的找到了李清霖。
“大哥!”
李清镜死死的看着李清霖,似乎想从李清霖平静的面容中看出什么端倪。
他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
“大哥,你知道你给我找的新夫子,是谁吗?”
李清霖正在库房清点药材,此刻闻言,顺口问道,
“谁啊?”
“帝师汪绶仁!状元及第!五年前于朝廷之上,怒斥当今圣人任人唯亲,被贬谪于往丰县,却短短数年开设寒山书院,至此,已出了一位文状元、多位进士!”
李清镜越说越激动,脸都红了,
“我,我,我居然成了他的弟子门生!”
“什么?!”
谁知道李清霖比李清镜还震惊,他满脸的难以置信,嘴里喃喃着,
“糟糕,这个人情,怕是欠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