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发出“嘶嘶!”的声响。
道士用树枝捅了捅,向里面添加了几把柴火,火又旺了起来。
望着跳跃的火苗,林陈半晌没有说话,他的久久回味着刚才道士所讲的话,他的脑海中印上了一个名字:
柳佩珠!
林陈站起来走到茅屋的门口,拉开了小木门,外面一片黑蒙蒙的,幽蓝的天幕上,不见星也不见月,乌云低低地沉着,冷风扑来,格外的阴凉,也带来了令人窒息的压力。
佩珠玑而玓瓅,袭罗縠而飘颻。
好名字啊!
林陈伫立在那里,想像着前世那个姑娘的样子。漆黑的暮色,静如死寂,寒意在山谷中扩散。前世的那个姑娘,他找不见了!就如同飞逝的流星!如同迅乎飘散而去的云!林陈许久没有说话,他的眼尾向上扬了几分,望着长空,眸色深沉,冷峻又温情,柴火堆发出的红光沐过他的周身,勾勒出笔挺的轮廓。
“林陈,你傻站在那里想什么呢?快回来,你就不怕游魂把你带走吗?”
胖子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问林陈。
林陈将目光收了回来,转身“吱扭”一声关上了门,几步走了回来,围坐在火堆旁,从地上拾了几根柴火,送了进去。
“道长,我知道了!”林陈说。
“啥?你知道啥了?”胖子问。
“听许阿琪说,我在梦中曾经不断的重复说着两个字,就是‘赔猪’,原以为是自己上辈子偷了人家的猪,现在才晓得,是另外的两个字!原来前世的自己曾经遇到过这么个俊俏美丽的叫做‘佩珠’的姑娘!多么媪婉的名字啊!”
“是啊!那,你知道自己是谁了吗?”道士说。
“赵小双!你说过的,让我记住那个有朱砂痣的人,那便是我的前世!”
道士微笑着点了点头,半晌问道:“还要继续吗?”
“继续,继续,快快说给我听!”林陈说。
胖子左右晃了晃,裹紧了衣服,见林陈在看他,就吐了一下舌头说:“看我做啥?我又不是你的佩珠!”
(故事继续――)
时间过得也快,又过了几个月,春天来了。
孟家院子里的枣树发了芽,摘过芽儿的香椿树又向上蹿了一截儿,愈发地枝繁叶茂,到处是春花朵朵,充满了生气。
院墙外,传来阵阵小贩的吆喝声。
“磨剪子咧!戗菜刀!”
孟喜昌已有不少的白发,但也是红光满面,气息沉稳,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年轻人的精气神儿。
此时,他全然不顾外面的喧嚣,正在聚精会神地练着他的长寿功。在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儿之后,双手提上肩头,气收丹田,双脚平稳站立不动,双手缓缓向下推去,嘴里吐了一口气,收功。
“老爷!擦把汗吧!”
孟喜昌接过了旁边大太太递上来的湿毛巾,给自己轻轻擦擦了脖子上,脑袋上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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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没事儿,孟喜昌喜欢做做气功,或在院里走走,这让孟喜昌心情不错,转头看见大太太脸色灰黄,皱巴巴的,像一块大树皮,还穿着一件过时的旧布褂子,想起这女人跟了自己这么久,自己冷落了她,便有点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