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奶奶怎么啦?我看挺好!”
“好,你就自己留着!”
“你这是什么话!这不是在胡说八道么!怎么能这么跟你爹说话!还没了王法了!”孟喜昌越说越气,站起身来,举手就要打孟家贵,没想到,孟家贵干脆把屁股撅了过去。
“要打你就打,不把我打死,我就是要娶那个柳府的千金!”
举在半空的手,停在了那里。孟喜昌知道,儿大不由娘,也不由爹!他有他的主意,强扭的瓜不甜!他叹了口气,把那手放了下来。
“丁淑娇可愿意?那柳府的小姐可愿意过来给你做小?婆娘多了,是非也多!现在家中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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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紧张,不能再拖一拖吗?”
孟家贵端起了桌上的宜兴紫泥茶壶,就着壶嘴呷了两口茶,坐在了椅子上,一手抱着温暖的茶壶,一只手按在壶盖上,抚摸着。稍许,莞尔一笑,说:“放心,我都想好了!”
“你小子都想好什么了?”
“是啊,我要想的,我想过了!你要想的,我也想过了!”
重新坐回扶椅上,孟喜昌笑了。
“行!也好!我就听你说说,你都想好了什么!”
“从小的方面讲,我呢,多了个叫柳佩珠的女人!多大的方面讲,爹,你想啊!周宣落入张显贵的手里,张显贵什么样的势头!就凭咱们一个小小的绸缎商人能跟他抗衡?笑话!张显贵就是土匪,就是强盗!他就盯着有钱人家呢!咱们家这么显眼,他能放得过吗?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抢咱们,咱们能有什么办法?人家是刀俎,我们是鱼肉!”
孟家贵嘴对着壶嘴儿,又呷了一口。
“所以,咱们就得找靠山!”
“你是说柳仁鸿?”孟喜昌说。
“柳仁鸿的势力,也算不上是特别硬,他也只是个生意人,但是他的路子广,上流社会有头儿,有脸儿的,他都认识,关键时候可以帮得上我们。更为重要的是他的那个在警察局做事儿的大儿子,柳云生!警察牛啊,手里有枪,还不是想弄谁就弄谁啊!”
孟喜昌听罢,哈哈大笑,大手一拍孟家贵的肩膀,说道:“好!我的儿子毕竟是我的儿子,还真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前几日,我在茶铺喝茶,茶铺老板也和我聊起过柳仁鸿的那个在警察局做事儿的大儿子柳云生,看来只有他能消消张显贵嚣张的气焰。咱们孟家和柳府联上姻,看谁还敢欺负咱们!”
“就是!”孟家贵把壶往桌子上一放,凑过身来,低声言道:“只是,不知道人家柳家乐不乐意。还有,提亲和救人,这一码儿归一码儿,怎么好意思一起说呢!”
“这还不简单,我这边去柳府见柳仁鸿去提亲,你那边去找张显贵,去跟他谈,不行就警察局报案,就说被抢三次,请求严办张显贵,请他们帮助放人。”
“这么简单?”孟家贵张大了嘴巴。
“可不就这么简单吗!张显贵要的是什么?钱!警察局要的是什么?不还是钱吗!只不过,这一次,张显贵“肉票”在手,想多讹我们一些,我们和他能玩就玩,玩不了,就不跟他玩儿了,我们让柳云生去找他,他敢撕票就严办!他妈了个巴子的!他敢吗?他不敢!我们也是一方成功商人,柳仁鸿和我们家联上姻,对他们也是好事儿。所以,我估计这事儿,十有八九差不了!”
“就是说,我和佩珠的事儿,爹,你同意啦?”
孟喜昌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用拳头重重地锤了锤孟家贵的肩头,笑着说:“你小子,你在这儿等着我呢!能不同意吗?你妈那张碎嘴,不给你把那姑娘娶回来,她能消停吗!”
孟家贵没有笑,他若有所思地继续说:“只是,周宣和张显贵是有杀妻之恨的,估计不会那么简单能用钱就摆平了的。”
孟喜昌沉默了一会儿,说:“马上就过节了,过了节我就拎上两瓶上好的烧酒去柳府,柳仁鸿与我也算是故交,大家坐下来再从长计议。”
“我看,还是这样比较稳妥不如这样,这样”孟家贵放下手里的壶,走到孟喜昌的身边,两个人于是小声地合计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