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贵说罢,起身站了起来,把身子挪到了柳佩珠的旁边,用双手轻轻抱住了佩珠的肩,而后,俯下身去,将她一把横着抱了过来。
“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因为爱你,我是见不得你落泪的,在我这里,你永远不会受委屈,因为我爱你!”
柳佩珠用手轻轻试去了自己眼角的泪痕。
“你怎么哭了?”
“没什么!”
“又是少奶奶欺负你了?没给你好脸子?上一次,她在你面前摔东西,我就揍了她一次,我知道她是忌恨于你,一定是把气都撒在了你的头上,她怎么着你了,你跟我说!哼,看我不好好收拾她!”
“不是!”
“我知道你心肠软,受了委屈也不愿意说!”
“世间新人换旧人,只是别冷落了她!。”
孟家贵眉头一皱,放下佩珠,一个人嘟囔着说:“别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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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的兴好吗?”
柳佩珠没敢再说话。
夜色渐深。
隔着一面墙,便是丁淑娇的房间。
柳佩珠的到来,对于丁淑娇来讲,是一种折磨。
她是最不喜欢看到比她更有姿色的女人的,更别说这个女人要和她一起服侍一个男人,而孟家贵对于这两个女人的态度更是天壤之别。
没有对比的时候,她只知道恨。
有了对比之后,她已经不光是恨,还有了嫉妒。
嫉妒这个词,从来不是什么好词。
自古以来,从王侯将相到平民百姓,都有过嫉妒,人们似乎又离不开它,它有时就像一块磁铁一样,牢牢地吸在了一些人的心里,于是演绎了一个又一个或是苦恼,或是失态,或是自残,或是疯狂的故事。
是啊!太多了!随手就是,周公瑾在嫉妒,曹操在嫉妒,白雪公主里的皇后在嫉妒,奥赛罗在嫉妒,甚至那个才华加美貌的林黛玉也嫉妒。
更何况什么都不想差人一等的丁淑娇呢!
柳佩珠显然成了孟家的希望,成了丁淑娇的绝望。
晚饭的时候,大太太让下人把好吃的饭菜端到柳佩珠的面前,连同丁淑娇最爱吃的狮子头,也从她眼前儿一并端了过去。这还不够,更有甚者,孟家贵常常在她的面前,拥搂着柳佩珠,嘻嘻哈哈的样子,似乎在向她炫耀什么!并且从此他很少再来她的房,这让她有了一种守活寡的滋味。
他们把她当作了空气般的存在,没有人理,也没有人问,虽然她是少奶奶。
丁淑娇是一肚子的气,这个新来的女人显然优越于她在这个家庭的位置。
她哭了几回,不是为别的,是哭她自己!想到了人老珠黄的时候,自个儿的孤寡,丁淑娇就忍不住一个劲儿地掉眼泪。却不想,有一回偏巧被孟家贵看到了,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或许良心发现,同情或可怜起丁淑娇!谁也说不清!
他居然丢下柳佩珠,一连在丁淑娇的房里住了好几个晚上。
这天,傍晚的时候,孟家贵又来到了丁淑娇的房子。“
“你是可怜我?”
丁淑娇依在房门口,低垂着眼睛,偏过头去,淡淡地说。
“我怎么就不能来?”
“如果只是可怜我,你就可以不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