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停尸房儿子冰凉的尸体,孟喜昌老泪纵横,混浊的泪水随着他脸上交错的皱纹流淌而下。他双手颤巍巍地伸向儿子,眼泪仍是止不住地往下落,嘴里还悲戚地叫着:“我的儿啊!都怪我,我不该让你去!”
一股凄凉的气氛瞬间充溢了整个空间。
这是他仅有的儿子,如果说世间最为悲惨的事,无非也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孟喜昌想到了小时候儿子扒在他的背上调皮地伸过手来揪他的胡须,竟忍不住哭出声来,声音是那般的凄惨,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为了配合案件的调查,丁淑娇和何青萍也被叫去询问。
负责此案的警察正是柳云生。
问到何青萍的时候,何青萍提到了那幅画。
“那幅画是老爷让他带给山西白鑫绸庄的白老板的!却也不见了!”何青萍说。
“一幅什么画呢?”柳云生问道。
“几个小童出游图!我见过这画!”
“出游图?”
“嗯,我家老爷收藏的珍物,听我家老爷说,此画是一幅奇画!”
“哦?有什么神奇之处说给我听听!”
“这个,听我家老爷说,有幸收藏此画,便能得到护佑,家人平安,财源滚滚,五福俱享!如若丢失,必将大难临头!殃及无穷,诡异丛生啊!”
“真的吗?”
何青萍想了想,说:“嗯!我家老爷什么时候能到的此画,又从何而来,我就不知晓了,他并未对我提起,我也不便多问。老爷本想是让二少爷将此画带给山西表兄,抵作绸料,以解燃眉之急,谁知刚出发不久便被劫杀了!还请柳警官多多费心!一定要把凶手缉拿归案,为我家二少爷报仇!”
“你知不知道他有啥仇人么?和谁有过什么争执?”
警服在身,柳云生看上去略显威严。
“我们二少爷有什么仇人,这个不好说呀!”
“你再想想!”
何青萍咬着嘴唇,蹙眉思索片刻,说道:“他脾气暴躁,做起事经常不顾后果,恐怕得罪了谁就不好说了!”
问过何青萍,柳警官让她先出门等待,丁淑娇被叫了进来。
初见孟家的这位二少奶奶,柳云生愣了一下。这女人虽不特别艳丽,但她独有一份特别的味道,两道修眉下,一双略大的眼睛,里面像是含着秋波,媚俗和狠毒不同的摄人魔力,令人不可小觑。
“当时尸体是俯身横趴在一个一人高的大草垛的边儿上,背上血迹已是发黑,一大片,血糊糊的挺吓人,尸体不远处,还有一个装画轴的盒子,盒子是打开的,里面空无一物。”
“哦!”
柳云生给丁淑娇倒了杯水,递到她手上的时候,又细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这么血淋淋的描述,她的表现却是异常平静,面无任何表情,死的是她的男人,她没一滴儿眼泪,甚至都感受不到一丝的伤感。
有些不正常。
柳云生眼神怪怪地看着她,丁淑娇有些不适应,接过水,看了柳警官一看,便微微低下了头。
“他当时可能并没有马上死,还带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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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了一段路,地上有长长的一条血印。你家男人有啥仇人吗?”柳云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