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多谢你的提醒!”
“听得进去,你就听!听不进去,算我多嘴!想明白了,你过来找我!我住三庙,你应该知道!”
“你走!”
冷风嗖嗖,周宣浑身打了个激灵。
“你这娘们儿可真够狠的,冻死我了!”
“滚!”
“好!我走!我这就走!别忘了来找我!”
说完这些,周宣心里倒是痛快了很多,只是冻得头皮发麻,嘴也哆嗦,自己也感觉到自已的无趣,看了她一眼,也没再说什么,就把那水舀子轻轻推开,转身走了。
丁淑娇踉跄着跑回了自个儿的房间,反锁上了门。
天寒和惊吓,让她浑身哆嗦,她一下子钻进了被子里,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了个严实她还是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一直在抖个不停。
这一夜,她没有睡好,她辗转反侧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周宣的话。
其实,即使周宣不说,她也明白,但是当周宣一股脑儿向她说出来,就像是那一瓢凉水不是浇到周宣的脑袋上,而是浇到了她的脑袋上,叫她清醒了很多。
是啊!外人都看出来了!
她又开始恨了,恨孟家贵,恨周宣,恨她那个不争气的爹,恨大太太,恨柳佩珠恨几乎所有的人。
黑夜是如此漫长,仇恨的种子在漫长的黑暗中发芽,滋长。
第二天,丁淑娇没有起得来床,她病了,发着高烧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口干舌燥,她一阵紧似一阵地感到头痛,头痛得快要炸开了,昏昏沉沉的,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脑袋里闪过许许多多的画面,但是没有一个能清晰的捕捉下来,身子也变得沉重。沉重得让她根本无力起得来床就这样,她一直躺着,时而清醒,时而熟睡,不时这样过了多久,外面有“咚,咚,咚!”的声音,她彻底醒了。
有人在砸门,“二少奶奶!”门外的人显然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拍门越来越重,丁淑娇挣扎着爬了起来。
开门一看,是二太太何青萍。
“哟!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病了?”
“是有些不舒服,头痛得厉害!这么早,什么事儿?”丁淑娇有气无力地说
“早??这都快晌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病了?”
“哦”
“这家看来是不能待了!”丁淑娇自言自语地说。
“什么?”
“没事儿!”
“你要是不舒服,你就先躺着,有事回头再说吧。“
“我已经好多了,外面凉,进来吧!”丁淑娇振作起精神,把门开大了些。
房间里浓烈的被窝味儿,让何青萍迈进门的腿又退了回来,她用手摸了摸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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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娇的脑门儿:“哟,还是有些烫手呢!我说淑娇呀,我这儿也没什么事儿,也不重要,你先好好歇着,我叫人给你送些药过来,你吃了药先休息,别的,什么也别想,知道了吗?”
“什么事要瞒着我?”
见何青萍不再多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丁淑娇摇摇头,“谁都当我是外人,原以为你与他们不同,看来是我错了。”
“你这么说,我也不瞒你了,孟老爷吐血了。估计唉!我先回了,老爷那里还需要我!”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