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淑娇进屋稍加收拾,提了个小包就和何青萍出门了。
街上车水马龙,喧嚣的叫卖声很快冲淡了丁淑娇心头的阴霾。她们在路上闲逛,逛累了,就到路边小食店里坐了下来,还要了几碟小菜。
“你能喝酒吗?”何青萍问。
“我可以的,你行么?”
“米酒怎么样?”
“好啊!”
何青萍要了米酒,酒家小二帮着开启了盖儿,何青萍把酒要了过来,给丁淑娇倒了半杯,给自已倒了半杯。丁淑娇看到,何青萍拿着酒杯的那只手,小手指留着很长很长的指甲,精细地染成了红色。
何青萍说,“淑娇,来干了这杯,你的苦,我知道!”
“什么?苦?呵呵,我没啥苦,真的”
丁淑娇说着,把额前挡眼的一绺儿头发往后推了推露出了宽宽的额头,人也显得精神了。
“你还这么年轻!”
“你不是也一样!”
“在你面前,我就老了。”
丁淑娇更仔细地看着何青萍,人到中年,她有些发胖,有些憔悴,但还是认真打扮过,女人都是爱美的,无论在什么时候!青色长裙,一头乌发简单地绾成发髻,斜斜地垂在脑后,涂着脂粉,耳上挂着两个大大的缅甸玉珠环,嘴唇上还涂了朱赤色的唇脂,着色太深,显得中年的她有点俗艳了。
“这个颜色唇脂不适合你,换个檀色的,看上去会更年轻一些。”丁淑娇道。
“不换了,就是再年轻,再好看又给谁看?”
酒入喉,有点辣嗓子,何青萍轻咳了一声,砸巴着嘴,将头转向窗外,窗外侧边的墙头露出了夹竹桃,正开着小小的,红艳艳的花。
“你比我强,你爱老爷,老爷疼你!有个人疼就是好啊!”
“是吗?你从来不曾爱过二少爷吗?”何青萍有些诧异地问道。
“不,谈不上,从来不知道爱是啥滋味,就一不小心成了小寡妇。这也许是命吧,倒真的也想爱一次!”
丁淑娇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呛得自己咳嗽起来。
何青萍也拿起来酒杯。
“来,不为别的,就为我们自已,干上一杯!”说完一饮而尽,然后禁不住自嘲似地笑了起来,丁淑娇没有笑,她是一点儿都笑不出来。
何青萍笑着笑着,鼻子一酸,她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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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帕在眼角处轻轻地拭干了泪水。
“怎么了?”丁淑娇问道。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