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喂到孩子的嘴里,这味道应该并不令小孩子满意,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似地又开始哭闹不停。
丁淑娇早已经习惯了,这孩子总是哭,更别说吃药了。还有,别的孩子见到了自己的娘,也就踏实了,不哭了,这孩子恰恰相反,只要一看到自己就哭,一直不停地哭,从断断续续哭到满脸胀得通红,怎么哄都不行。每当这时候,赵三剪就只得放下手里的活儿,接过丁淑娇手里的孩子,说也奇怪,孩子到了赵三剪怀里,哭声就戛然而止。
“看来,这孩子还是跟你亲!”丁淑娇说。
赵三剪没说话,继续轻拍着孩子,只是眉头舒展了一下。
“我怎么和你说话,你总是爱搭不理的?”
“没有啊!”
“怎么没有,已经很多次了!”
“干活多了,也就不太想说话了!”赵三剪对她的不满视而不见,淡定地言道。他给孩子铺好了小床,把他轻轻放在了上面。
赵三剪对于女人,无论是肥的,瘦的,有些装模作样,还是浮浅的,他都是有兴味的。反正,只要是女人,他就永远都不会讨厌她们。他幻想着有女人的日子,似乎有了女人,他的生活就有了着落。可是,丁淑娇真的和他生活到了一起,他就有了另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完全不是他先前所想像的,他一点也不喜欢。
确切地说,是被压抑的感觉!
她,在他的面前,永远是那么的优越,永远是那么的不能满足。
还有,赵三剪真的不知道她是否是爱他的。那晚,他靠近她,他只是吻了她一下,她却伸手就打了他一个耳光,他有些怒,索性抱了她,她反抗,她挣脱,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想着做一件事!
结果是两个人开始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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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三剪首先沉默,丁淑娇也跟着沉默。
后来,还是她主动来找他,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女人,真是个难以琢磨的动物!她就像是个戏子,在他面前不停地变幻着角色,雌性动物,女皇,可怜人。
孩子平静下来,赵三剪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回里屋取他的烟了。
赵三剪一离开,孩子条件反射般地又无缘无故地哭闹了起来。
丁淑娇烦乱地把手里的药袋子一丢,走到床边,将孩子抱了起来,那孩子的哭声更猛烈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么?你不要抱他!你越抱,他越哭!他是怕你的!”
赵三剪赶过来,伸手从丁淑娇怀里抱过了孩子,轻轻拍打着。
哭闹声渐渐缓和了下来。
“我是他娘,我怎么不能抱?”
“可是你一抱,他就哭不止,哭得没完没了!叫人心烦!”
“哭怎么了?哪家的孩子不哭呀!”
“哭,哭!哭得让人烦好吗!”
“这种日子真是过够了!”丁淑娇说面露不悦,红着脸,肆意地来回拨弄着桌子上的药材。
“我说过,我只是个手艺人,做的是小本儿生意勉强糊口,自然和那个绸缎商孟家是不能比的!”赵三剪梗着脖子说。
也是!对于一个在大户人家生活过的女人,锦衣玉食的日子似乎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没完没了的淘米,生火,煮饭,还要伺候哭闹的孩子。无论怎么算计,日子也是过得紧巴巴的!
她是真的不习惯!
“行了,行了!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