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四周寂静无声。
过了一会儿,丁淑娇呢喃道:“哪里有什么声音!”
“有!听,是蟋蟀在叫!”
“反正我什么也没有听到!”
丁淑娇的手摩挲着柳云生的肩,她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时而绵软,时而有力,柳云生感到格外的舒服。他闭着眼睛,一把将她调皮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里,“你就不能让我安静地听一会蟋蟀叫嘛!”
“蟋蟀叫有什么好听的!”
“好听啊!”
“瞎说,你知不知道,蟋蟀叫,会有人死掉!”丁淑娇说。
“你才瞎说!我就喜欢听蟋蟀叫,从小听到大,也没见有什么人因为这个死掉!”
“反正,我是告诉你了!信不信由你!”
丁淑娇挣开了柳云生紧握着的手。
“你以为,我是真的爱听蟋蟀叫啊!我是在逗你玩儿!蟋蟀哪里比得上你叫得好听啊!”
柳云生坏笑着,一把将丁淑娇拥入怀中,就势滚到了床上。
窗台子上,放着一支旧式的青瓷瓶,圆弧底,就在此时,“啪”地一声莫名其妙地碎了,碎了一窗台的青瓷片。
“怎么回事?青瓷瓶碎了?”柳云生说。
“太老了吧?不用管它!”
“可是”
“云生,我好喜欢你!”
“喜欢就好!我就是你的人!”
窗外,低矮的树丛中,赵三剪对屋内的谈话听得真切!
“哼!一对奸夫淫妇,我会让你们俩好好生死相依!”
赵三剪自言自语道。
夜,真的是好漫长啊!
赵三剪竖起耳朵,听着那门打开又关上。
他甚至能听得到那房间里拖沓步履声,最后不知是谁带上房门的落锁声,里面的咳嗽声,一切都清清楚楚。
整个公寓渐渐进入了梦乡,一直躲在房间外,草丛里的赵三剪轻轻坐了起来,他在衣服外随手摸了摸,找人配好的万用钥匙还在。
又过了许久,月入中天,夜更深了。
屋子里早已没有了动静,估计他们已经熟睡了。
赵三剪从身上摸出了匕首,捌在腰间,又抄出一把尖刀,插在了自己的鞋子里,他摘下了自己厚重的眼镜儿,用手指轻轻擦试干净,又戴上,抬头把这夜的星空看得更清晰!
他知道这一次进去也许是有去无回的。
他掸了下自己的粗布外衣,定了定神,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将耳朵帖在了门上,房间内传来了鼾声,他放下心来,终于鼓足了勇气,轻轻地弄开了门锁,闪了进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