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裁匠不是自杀!”
尽管早有准备,赵小双还是被矿太太的话惊呆了。
“是被人杀死的!但我不会为你做证!这一点请你原谅!”矿太太继续说。
赵小双说:“我知道他不会自杀!我只要知道真相!”
“是因为少奶奶,哦,也就是赵裁匠新娶的那个女人,她偷了赵裁匠的钱,然后去和姓柳的警察通奸,很多人都知道,有一次还被我撞见他们私混在一起的场面,赵裁匠是后来才发现的,他们最终杀了他!”
这话让赵小双震惊不已!
什么!他作梦也没想到,赵三剪居然是被丁淑娇杀死的!
赵小双眉头一皱,顿觉一股无名怒火一下子从两肋蹿了上来。
“真的?你是怎么知道的?”赵小双强压怒火,低声问。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隔墙须有耳,窗外岂无人!”
“这么说,是有人看到了?”
矿太太默默点了点头,“我且问你,你爹赵三剪脚上是不是只有一只鞋?”
“对啊!是一只!”
“另一只便是他们搬运尸体时丢在了路上,被人拾了去!”
“这么说,我爹不是在裁缝铺子里遇刺身亡的!我也猜到了!”
“搬运尸体被人看到了,他们的对话也被人听到了,至于是谁,我是不能说的。还有,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纸里也包不住火,他们的所作所为,我也早有耳闻,丁淑娇是什么样的女人,我还是了解的!”
“你说的那个柳姓警察是柳云生?”
“嗯!”
“我说警察这么快就定性是自杀呢!原来是一伙儿的!哼!警匪一家,恩将仇报!婊子!”
赵小双脸色涨红,继而变得铁青,额头上的青筋突跳,握紧的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发出“嘭嘭”的响声。
“有一点,你可不要说是我说的啊!”
矿太太无比担心地说。
“嗯!知道!”
此时的他,犹如一头愤怒的雄狮,犹如涨满了河槽的洪水。
赵小双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感觉背上因汗水浸湿的衣襟冰冷得仿佛已经凝固,他勉强地挺直了身子,关节在意识里吱吱作响。
是自己把这个叫丁淑娇的女人救下来的,是自己把她背到裁缝铺子里的!是自己把她,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引到父亲身边的!
她,居然恩将仇报!
他虚弱地靠着门框,沿着门厅向后退去,磕磕绊绊地跑了出去,腿是软的,他像是喝了酒般地左右摇晃着,奔跑着,终于跑不动了,一头栽到了路边的草地上。
什么东西刺到了他的手指,疼痛从指尖向上蔓延,鲜红的血一滴滴地从指尖滴落进泥土里。
他的脸像腊一样的黄,嘴唇发白,大睁着血红的双眼,嗓子已经没有了声音,他全身都在瑟瑟发抖。
一声仰天长嘨:
“爹!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那女人救下来!她活该去死啊!是我害了你啊!”
手攥成拳,一次次地捶打着土地,青绿的草地上泛出了红光,悔恨与悲痛的泪水喷薄而出。
是的,他只有一个执念:一定要亲手杀了那对狗男女,替赵三剪报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