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居然还可以买?”周长庸大为惊讶,随即更是一脸的恍然大悟,捶胸顿足,将懊恼两个字演的是入木三分。
周长庸上去直接抓住玉霜的手,忙不迭的表白,“玉夫人当真是聪明伶俐,哎,只恨我平时不学无术,脑子转不过弯来。总想着不要被人发现就是,这才行了宵小之事。如今被您提点才知道,原来还有一个这么好的办法。不知玉夫人您可否帮忙,去和那几户失窃的人家好好说说,我们若是能统一口径说明是买卖关系,想必我那表弟也没有办法将我给赶出去了。”
玉霜以前虽然是寡妇,桃花甚多,但却是一个不喜欢和人有所接触的性子。
简单来说,她有点洁癖。
原本对于周长庸,她是抱有极大的怀疑态度的,但周长庸上来这么抓住她的手,她的心里就只剩嫌弃了。
“你……”
“你给我放手!”
玉霜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另一个充满了怒气的声音就已经响起。
随即,一双大手强硬的将周长庸拉着玉霜的手给分开。
席朱已经挡在玉霜面前,神情极为不虞,“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口气酸的,简直像是在质问奸夫。
周长庸心里觉得暗暗好笑,觉得简直天助我也,这席朱目前就是主要拖玉霜后腿的,没想到如今席朱出现的如此恰到好处,实在叫周长庸不由感叹一声自己运气太好。
“我……我只是有些慌张,还请原谅,我是真的想要留在村子里。”周长庸及时的摆出一副“委屈”模样,“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和玉夫人已经和离,没有关系了。”
“夫妻之间事,能叫和离么?”席朱最近听不得“和离”这两个字,“你这个家伙,小偷小摸的,还毁坏我们的房子,如今还对我的夫人上下其手,我非要将你抓到官府问罪才可。”
“你你你这个人怎么不讲道理?”
“我亲眼看见你拉着我夫人的手,我还要和你讲道理?”
“我懒得和你一介凡人计较。”周长庸似乎被气狠了,转头看向玉霜道,“既然玉夫人不帮我,我去找别人帮我就是。”
说完,周长庸头也不回的走开,目标却是泰山大婶的方向。
“哎……”玉霜还想要将周长庸叫住再询问几番,席朱却直接挡在她的面前,“这么一个人轻薄于你?你还想要给他说情?”
“事情真不是这样。”玉霜觉得头都大了,也许她最大的错误就是嫁人。以前见席朱老老实实的,可以为她所用她才勉强自己,如今看来这简直是她难以弥补的过错。
玉霜和席朱这边怎么解释吵架暂且不提,周长庸这边却是长松了一口气,将怀里的瓦片贴身藏好,这才不急不忙的去了其他几个人的家。
这种和对手直面对阵,互相演戏的快感,就宛如在刀尖上跳舞,危险又刺激。
和聪明人言语交锋,也能让周长庸不断的思考。
咳,毕竟和师无咎在一起呆的太久了,周长庸也有些担心自己若是变得和师无咎一样傻傻呆呆可怎么办?说到底,他和师无咎两个人里,总有一个是需要动脑子的。
泰山大婶实在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中途还不小心用汤泼了他一身,让小欢带着他去换衣服。若不是周长庸将瓦片贴身藏着,差点就露了痕迹。
不过由此可见,泰山大婶着实是个深藏不露的人。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怀疑的对象,并且可以很快的就付诸实际。若是周长庸想的浅一层,立刻就会被发现马脚。
实在一个可怕的人。
等到小欢和泰山大婶确定周长庸身上并无异常之后,周长庸才顺利的从泰山大婶那边出来,自然,泰山大婶说她会和师无咎“谈一谈”,不过这个结果肯定不会太好就是了。
毕竟周长庸如今得罪的,是“全村人”。不会有人愿意一个小偷小摸还破坏了所有房子的家伙一直留在村子里,因此周长庸想要留在村子里,基本上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