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得严不严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像这种人渣最好是立刻让他了结余生,免得他残害更多的人。」刘致封正打算以专业的素养回答她这个问题;没想到又被裴然给抢先了。
纪鼎云可是国內数一数二鼎云集团的负责人,三年前,他从已逝的父亲手中接管公司后,不但把它经营得比以前更加完善、更加多元化,更使得鼎云集团旗下不但有新聞业、电子业、资訊业等等……还计画进入亚洲、欧洲市场打天下。
另外,他个人更是緋聞不断,凭着他媲美电影明星的外表不知让多少社交名媛、模特儿,甚至电影明星为他神伤泪流,可是,他仍然是一个女人换过一个女人,丝毫不曾倦怠过。
而日前传出纪鼎云将与和他拍拖最久的珊娜结婚,这消息不知使多少女人心碎、流泪呢!
见裴然这么说,刘致封倒真想不出,除了人帅、花心、多金,纪鼎云到底坏在哪里?
他笑着顶顶斐然的手臂。「喂!你该不会是看不惯人家长得比你帅、比你有钱吧?」
「你在说什么啊?再毀誇我小心我告你喔!」裴然转过头去瞪着刘致封。「好啦!主治大夫先生,还不快对人家报告病人的狀況」
唉!这两个医生一斗起嘴来就没完没了,一旁的护士早已司空见惯,她摇头微笑着将病历表递给刘致封。
刘致封翻了翻病历表,突然皱起了眉头。「小姐……」
「我叫黎静优,怎么样?他不要紧吧?」她紧张的抓住刘致封的衣袖,弄得刘致封全身不自在起来,扶着镜框的手竟有些发抖。
毕竟……当医生的并不是每天都能被这么漂亮的女人抓着不放……
裴然则笑呆了。
这刘致封平常就算是替脱光衣服的女人看病,也不会像今天这样脸红心跳的,啊!难不成……这刘大医生总算开竅了?
然后,再看向黎静优,他可就笑不出来了。
唉!这么好的一个女人竟教纪鼎云这个大烂人给糟蹋了,唉!
「这……纪先生的生命并没有任何的危险,只是……」没想到他也有这种吊人胃口的坏毛病,让黎静优原本才刚放下的心又抽紧了起来,真是有够坏心。
裴然对他投以白眼以示抗议。
「只是怎么样?」她的声音明显的顫抖着,苍白、略显薄弱的身子靠在床边,看起来快支持不住了。
裴然叹了口气,不忍心的走过去扶着她,免得她真的昏倒在这里,那他会被他亲爱的老姐抓去砍头的。
「他的脸颊稍有毀伤,不过,这不是问题,日后可以藉由手术来复原,现在唯一的问题是他的腿,因为受伤严重,恐怕……不是很乐观。」他很老实的说出口,其实他已经是挑了一些较为含蓄的言语来说了。
但是看到黎静优夺眶而出的泪,刘致封第一次痛恨起自己的职业来。
「那……他的脚,他的脚还能……治得好吗?」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我们必须再观察几天才能決定是否要将纪先生的下肢给割除……当然!如果情況乐观的话,我们将会安排纪先生做复健,不过,他的脚可能会微跛。」
听完他的话,黎静优哀痛的坐在地板上,眼泪不断的从眼睛中流了出来。
「也好!让这傢伙受点教训。」裴然意有所指的说,而刘致封则是投给了他一个「你冷血」的眼光。
这……她该怎么办呢?要是他醒过来了,她该如何告诉他呢?她说得出口吗?
思及此,黎静优将脸整个的埋在自己的手掌之中,没有人可以告诉她该如何是好?
天!为什么所有最坏的狀況都教她撞上了呢?是不是她天生就不适合「幸运」这两个字呢?她不懂!
纪鼎云全身痛苦不堪的睁开双眼,盯着医院雪白的天花板。
这……这是哪里?
啊!他想呻吟,可是嘴上戴了个讨厌的罩子,令他叫不出声音,而且他的全都被痛苦的感觉占领了。
他只记得……他正要开车去中正机场,结果因为车速太快,来不及闪躲右方突然从巷子里冲出来的车子,而撞上一旁的安全島,血从额上、脸上流了下来,遮住他的视线,而他的双腿则好像被卡进了车底,疼痛不已,最后……是黑暗逐渐让他忘了伤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