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竹篓交给暗卫,卫清晏对福珠珠道,“今日怕是见不到你祖父了,你先回太子府。”
老侯爷要落日回府,他们无法等到晚上,届时,城门已关。
福珠珠又是一声谢谢后,再没了话。
卫清晏颔首,从暗卫手中接过另一个竹篓,和时煜上了马车。
马车在一处山脚停下,两人带着背篓上了山,大约半个时辰后,两人重新上了马车,返回城中。
青芜在太子府等的焦急不已,可惊蛰的嘴跟锯嘴的葫芦一样,如何都撬不开,她只得亲自出门,打算去城外老镇北侯的庄子瞧瞧。
却在半道遇到了回城的夫妇俩。
青芜喊停马车便跳上了太子府马车,将画像往卫清晏面前一展,“你如实告诉我,这画像究竟是怎么来的?”
卫清晏还是先前的说词。
青芜其实在等待的过程中,就已发现这画卷是有些陈旧的,但还是狐疑道,“那你今日去找老镇北侯夫妇,又是作何?”
卫清晏又将对镇北侯老夫人那套声音入梦的话,同青芜说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宫里的赏赐里不仅有福珠珠画像,还有那抹额?”
她本想问,为什么先前没听她提抹额,但卫清晏的说法是,看到画像后,晚上才被福珠珠托梦,才知那抹额的来处,并找到了它。
逻辑说得通,但她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只得问,“你没骗我?”
卫清晏笑,“姑姑是怀疑我们,还是担心我们吗?”
是想到了什么,让青芜来得如此急切?
青芜掀了个白眼,她的确怀疑,怀疑这两傻蛋刚到凤昭,就被人算计了,林万芷那个女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但时煜还不知自己的身世,在他心里皇后就是她母亲,她不能在他面前说皇后的不是,有挑拨离间之嫌。
便抬了抬下巴,“你们是本宫侄子侄媳,本宫担心你们有何不妥?
珠珠穿的这衣裙是她出事前一日所穿,那日宫里办赏菊宴,根本没安排画师,按理,宫里不会有她的画像,又怎会混在宫中的赏赐里到了太子府?”
卫清晏看向青芜,“宫宴那日,姑姑一直和福珠珠在一处吗?或许是你不知道的时候,有人给她画了这幅画像呢?”
她已能确定,福珠珠就是在宫里出事的,青芜若不知福珠珠的真正死因,那么两人必定是分开过一段时间的。
而就是那段时间,福珠珠遇害。
青芜一滞。
她和福珠珠的确分开过。
若那日真的有人给福珠珠画了像,还将那画像藏在宫里多年,如今又送到太子府,这绝不是什么巧合。
宫里的人办事粗心是会掉脑袋的,所以,是有人故意为之。
可又觉得不对,若说画像是宫里画的,抹额又怎么解释,福珠珠总不能宫宴还带着抹额进宫吧?
青芜又狐疑的看向卫清晏。
也不排除这丫头没说实话,但她一个刚到凤昭的人,不会无缘无故插手多年前的事。
莫非是有人借卫清晏的手,做些什么?
她一时想不明白,但她总觉这里头有阴谋。
青芜心里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表面确实懒洋洋的,似漫不经心道,“宫里那些个狗奴才,真是办事越来越懈怠了。
本宫就受受力,去替你们把把关,免得你们府中还有旁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劳姑姑。”一直做摆件的时煜,开了口。
卫清晏亦扬了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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