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人给安排去了药铺当学徒。待熟悉了各种品类的药材以及与之对应的功效,日后攒点本钱,开一家药铺,未尝不是个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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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夏天闷在厨房里,累得满头大汗,冬天又要把手伸进冰冷的水里,洗菜,洗碗碟,有时候还难免会被菜刀割破手,被溅起的油给烫伤,自是药铺学徒要轻松、稳当一些。
大伯还想说服爹爹,还是想让方俊跟进长庆楼学厨,倒是方骏自己听爹爹那么一说,便不肯去学厨,吵嚷着要去药铺当学徒。
药铺就开在长宁街上,离他家近,以至方骏仍旧在他们家住着。
方骏如今也交了些个朋友,夜里收了工,也不常按时回来,经常很晚才归家。
一到休息日,便往外跑。
他原本计划着今日要出一趟门,今日方骏休息,一大早便多骑着乌梅出去了,都没跟他同爹爹说一声。
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将乌梅骑走也便罢了,骑完了乌梅,又不给拴好。
气人!
…
阿笙走出房间,乌梅以为小主人终于要跟自己一起玩,兴奋地甩着脑袋,往外跑。
哎,乌梅——
阿笙只好追在后头。
追到前院,总算将乌梅给拽住。
方骏手里头吃着甘蔗,从了外头走了进来。
阿笙一见到方骏,便皱了皱眉,打手势质问他,“你为什么没有将乌梅拴好?!”
方骏将嘴里的甘蔗嚼吧嚼吧,随意地给吐在了地上,一点也没在意阿笙的话,自顾自地凑过脑袋,“哎,我今儿才听说,你把人康小姐肚子搞大了。是不是真的?”
阿笙一听这种粗鄙的说辞,便皱起了眉头,“你不要随随便便诋毁人家康小姐。”
阿笙指着地上甘蔗渣,“还有,你把地上扫干净!“
方骏手里头拿着甘蔗,上下打量了阿笙一眼,阴阳怪气地笑了笑,“这么护着人家啊?这么说,你真是人家姘夫?真是小瞧了你了。怎么样,女人的滋味怎么样?是不是很销魂?”
阿笙抿起唇,双手紧握着拳头,气愤地涨红了脸色,“你不要脸。”
“哈!到底是谁不要脸?你搞大人家康小姐的肚子,还被捉女干在床,这事儿可是全符城都传开……”
方骏话还没说完,自己的怀里,忽然伸进一个驴脑袋,张嘴咬上了他手里头的甘蔗。
娘的!你这只臭驴,你竟然偷吃我的甘蔗!!这是我花三文钱买的甘蔗!!”
被驴啃过的甘蔗,定然是不能吃的了,方骏气得唧哇乱叫,伸手就要去揍驴。
乌梅也不是什么温和驴子,就拿脑袋去拱方骏。
“你竟然还敢拿脑袋拱我……”
话声未落,方骏就被乌梅给撞倒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一屁股坐在他自己方才吐的甘蔗节上,疼得他“嗷”地惨叫出声。
()方骏疼得脸都白了,指着阿笙同乌梅的鼻子骂,“好啊!你们一人一驴联合起来欺负我是吧?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狠话是放了,可人半天没有从地上起来——
摔着尾巴骨了,疼得压根起不来。
阿笙一点没给面子地笑出声。
笑声不似常人那般自然,很是暗哑,并不好听,甚至于有些刺耳。
方骏就像是活见鬼一般,瞪大了眼睛,双手撑在地上,没出息地往后退,“你,你能发出声音?”
少见多怪!
他只是没有办法说话,又不是完全发不出声音。
阿笙朝方骏做了个鬼脸,伸手摸了摸乌梅的脑袋,牵着小毛驴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