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斯九不满意这个答案,继续找茬:“昨晚在家,你怎么不说?”
吕濡一时无语,想反驳,又想他们还在路上,还要在一起相处好几天,最好不要惹他,于是乖巧道:【对不起忘了。】
严斯九鼻子里哼了几声,底没继续找茬了,只朝她伸手:“水。”
吕濡很早就现低认错这招对严斯九尤为好使。
大部分时间都能让他一秒熄火。
她松气,拿起矿泉水拧开瓶盖才递他手上,等他喝完了再及时接过来,拧好瓶盖,动作一气呵成。
这是他俩之前开车处『乱』逛时养成的习惯,最能默契成什么样呢,有时候严斯九一伸手,不用说话吕濡就能知道他想要什么。
她背包的一侧夹层里长期备着他常用的一些小物件:打火机,薄荷糖,消毒『液』,湿纸巾……
久违的熟悉与默契。
吕濡低着,不觉地弯起唇角。
她把水放好,打开包拿出两颗瓜味的薄荷糖,己撕开包装吃了一颗,另一颗准备等红灯的时候再给严斯九。
不料严斯九眼睛很尖,眉梢一挑:“己吃不给?”
吕濡迟疑两秒,把糖递过去。
严斯九不接,横眉立眼道:“你让己撕?”
吕濡暗暗鼓了脸颊,她就说等红灯时再给他嘛!
放眼看去,前路绿灯,一路畅通。没办法,吕濡只好用湿巾擦干净手指,然撕开包装,捏着圆圆小片糖递过去。
严斯九松开向盘打算来接糖,然而手指在半空中捻了捻,眉一皱忽又放弃了,直接握住细细的手腕,往己面前一拽,低张想直接咬走薄荷糖。
吕濡在手腕被握住时就愣住了,在湿热薄软的唇触碰指尖时她整个就是一抖,小圆片掉了去。
严斯九咬空,一脸错愕加不爽,惩罚般地用力一捏她的腕骨,咬牙道:“小哑巴你故意的吧?”
吕濡心跳如鼓,此时也反应过来了,严斯九是嫌他握向盘的手不干净,才想就着她的手吃糖的。
是她反应过度了。
耳朵更烫了……
她挣了挣酸疼的手腕,严斯九警告地瞥她一眼,然才松开手。
这一次吕濡重新撕开一颗糖,不等吩咐就递了严斯九嘴边,摒住呼吸等着湿热再次降临。
车子一顿,红灯了。
严斯九踩着刹车扭,看她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简直气笑了:“吃你一块糖至于心疼成这样?白疼你了。”
一股热气从心直窜面门,吕濡咬着唇不知所措。
有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总是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一些让想入非非的话。
是等你冷静来仔细想一想,你就会现他没什么多余的意思,的确只是你己想入非非。
要怪也只能怪你己,控制不了心脏因为他而砰然跳动。
严斯九吃了糖,还不觉得解气,抬手给她脑门一个爆栗。
吕濡顺势捂住额,也捂住己烫得以煎蛋的脸。
耳边是严斯九得意又畅快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