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怀棠的注意力在“同性恋人”四个字上面,他琢磨出了一股子纯情味。
碟片里可是一点都不纯情,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要不是他承受能力可以,当场都能被整出心理阴影。
还有,什么梦到同性恋人酒吧,刚刚好能解他的疑惑,一看就是编的。
"喊。"
宗怀棠发出浅淡的气音,能见光的时候,他们都成老头子了,占不到社会的福利。陈子轻说:“我给你揉揉腿。”
宗怀棠把左腿塞他怀里:"得偿所愿了吧,向师傅。"
陈子轻要卷他的裤腿,被他踢开了,他说:“隔着裤子揉就行。”
“向师傅,只有跟我发生实质性关系的人,才能看我的腿。”宗怀棠正儿八经。陈子轻无语:"……腿是你的处男锁吗?"
宗怀棠笑:"是我的自尊心。"
陈子轻怔了怔,不说话了,只给他揉腿。
"别揉了,坐过来点。"宗怀棠躺到他腿上,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背上,拿起来,放下去,拿起来,放下去。
意思明了,你给我拍拍。
简单点就是四个字——你哄哄我。陈子轻一下一下拍宗怀棠的后背,把他拍睡着了,自己也眯了片刻。
迷糊间,陈子轻垂放在床边的脚有点酸,本能地往床底下甩了甩,打到了宗怀棠的皮鞋,他用脚勾整齐,突然想起来个事,孙二死之前说他床底有臭味,后来他把这茬给忘了。
陈子轻抱住宗怀棠的脑袋,慢慢放到床上,他起身去外屋,先打开门窗,之后才去看床下的两排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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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原主是内八,现在外面那排黄球鞋不那么往里面撇了。
就像是。…
有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穿过他的鞋。
陈子轻抖着手拿出一双,小心谨慎地看了看,鞋子里面一坨黑,还有脚汗味。显然一直有人在穿。
先前怎么闻不出来,鼻子失灵了?现在又好了?
陈子轻把鞋子丢回去,他快速去桶里打水洗手,是哪个鬼魂在穿他的鞋子啊,都不打声招呼。最近都是宗怀棠扫地,不知道他有没有扫床底下,扫了应该是能注意到的吧。不一定。
要看宗怀棠清不清楚他是内八。
"向宁,你又不管我了是吧,才拍了多久就不拍了。"里屋有叫声:“进来陪我睡觉,快点。”“就来了。”陈子轻走到布帘子那里,回头看一眼他的床。
那里有块暗影,好像有个人坐在床边。
陈子轻收回视线钻进帘子里,然后又回头看一眼,没出现什么恐怖的事,他被自己给搞发毛了。这么下去,他都要怀疑鬼不弄死他,是为了折磨他,让他疯掉。
厂里的联谊会进行得热火朝天时,宗怀棠的左腿缓过那阵疼痛就带陈子轻去澡堂洗澡。大中午的,澡堂里有不少人,宽宽长长的木板凳上堆着衣物。
陈子轻把一处的衣物往中间拢了拢,腾出地儿坐下来:“我有点不想洗。”
宗怀棠捋了捋让汗液浸透的短发,看手掌心的纹路:“那你别跟我睡了,我的床上不留邋遢鬼。"
陈子轻抽抽嘴:“我怕澡堂有脏东西……”他忙很小声地说,"不是不是,刚才是我冒犯了,鬼同志们不要介意。"
宗怀棠掐他的脸,捏着一点肉提了提:“你这神经样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都搞明白就好了。”陈子轻脱裤子,"不是不让我看你左腿吗,那怎么洗澡……"宗怀棠把左腿屈起来,撸上去一点裤腿,陈子轻看见了工作服的配件之一,套袖。行吧,准备得还挺充分。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疤痕,这么怕被人见到。
陈子轻踩着裤腿把裤子脱到底,一块毛巾丢到他腰上,夹着宗怀棠的低吼:"你脱外面的裤子不就行了,谁
让你连里面的也扒了?"
“一起的啊,顺带着就下来了。”陈子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