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试看吧!”大宝耸耸肩地说。
“你不能帮我吗?”杜白恳求道。
“靠你自己吧,你必须为这四年来的懦夫行为负责任。”这是一句重话,特别是由大宝的口中说出意义非凡。
“我当初是情非得已。”他辩道。
“不对,你不是情非得已,你是自私。你为了逃避仲惜对你背叛她所可能的唾弃而诈死,留给不知情的我们无限的痛苦。仲惜尤其陷入最深,这几年来,我看着她从谷底爬起,一步步重建自己。你无法想象这是一项多么重大的工程,而你却在维也纳念什么鬼音乐系。”
“我在维也纳也并不快乐,好几次我忍不住冲动地想拆穿一切。”杜白发出像蚊子一般的音调说。
“为什么又没有?为什么又等到四年后的今天?”大宝咄咄逼人地问。
“我等……叶亭亭找到她的幸福。”
“你真是他妈的伟大极了,等叶亭亭找到幸福?你以为你是神吗?你们在维也纳还是搞在一起对不?只是后来清醒之后觉得今是昨非,你才希望她找别的幸福,所以你又把她推了出去。”大宝字字一针见血地说,毕竟他对杜白的了解非常之深。
“你把我说的好象在利用叶亭亭。”杜白有一种被人揭穿的心虚。
“难道不是吗?我们都是男人,我很了解男人的劣根性,到嘴边的肉有谁不吃?何况这块肉还挺美味的。”大宝讥讽道。
“你别挖苦我了好吗?我已经够烦了。”
“不,你还不够烦,因为你对自己仍然有些把握,你以为以仲惜对你的爱便能占到便宜,其实……今非昔比,孟云天不是寻常的对手。”大宝也不怕浇了杜白冷水,真言道。
“可是,我还爱着仲惜啊,她不会这么残忍地对待我。”
“哼!不要太乐观,世事无绝对。”
杜白等于是在大宝处自讨没趣,还被刮了一顿胡子,一点好处也没讨到,亏大宝还是他的好兄弟呢!
(1)
云天和仲惜已经两个礼拜不曾联络了,这对仲惜而言是一种新的悬念,一时之间还不太能适应。葛玫说已把杜白“复活”的事告诉云天,可是反常的是云天却像泡沫一般蒸发掉似的消失无踪。
本来她认为云天应该会来找她的,她由一周之前的十分有把握,到现在的毫无把握。好几次她想鼓起勇气主动与他联络,拿起电话后又勇气全失。
这对她而言是不寻常的感受,她已经好多年不再为杜白以外的男人牵肠挂肚了,她十分不喜欢这种感觉。
贝儿和文笙是两个被爱情照顾的很好的人,甜甜蜜蜜,春风得意。就像现在,两人下班后准备去看“英伦情人”,一副好不快活的模样。
仲惜把自己掩饰的很好,表面上一点也嗅不出丝毫的不如意。
杜白是这两个星期里唯一的点缀,她自己也不知道杜白何时成为单调生活的点缀,好象失去了四年前所带给她心灵的强烈撞击。难道是情到浓时转为薄?
“今晚吃些什么?”
杜白坚持要接她一道吃晚餐,出了停车场,杜白适时的表现体贴。
“到店里去吧,好几天没去了。”
就在杜白的车子右转驶向“双城记”的车道上,云天的车子刚好停在同向的车道旁,在他煎熬了两星期后,他准备投降了,他今天要放下自尊向仲惜求爱。
☆、第24页(2042字)
他等了很久,不见仲惜出现,正想下车,才开车门,他就看到仲惜坐着陌生男人的银灰色朋驰由医院门口右转,似乎要到“双城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