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这么消极的,每一个人活在世上自有用处。”
“我有什么用处?我无父无母,无儿无女,剩下一个老婆娘,没有我照样可以过的很好。”他说的万念俱灰。
“许多人是求生不可得,你却一味活得不耐烦,何苦呢?”云天摇摇头轻叹了一声。
因为郑涛必须赶在太阳下山前回到家,所以吃过饭后云天即开车送他回去,到家时,时钟正好指向四点,虽是早回家了,郑妻仍然骂声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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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云天而言今天真是“巧合”的一天,中午巧遇郑涛,下班后在巷口又“巧遇”杜白。
杜白可是有备而来的。“借你几分钟说几句话。”杜白拦住云天,蕴含着敌意说。
“如果你要说的话是叫我离开仲惜,我劝你不用浪费时间,因为我无法如你所愿。”云天直截了当地说。
“你……你别得意太早,不到终点站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我今天来找你不过是要告诉你别不自量力,我和仲惜有深厚的爱情做基础,你不过认识她一年而已,妄想赢得美人心,实在太可笑了。”杜白故意激他。
“呵!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你大可不必走此一趟。”
“仲惜爱的人是我。”杜白低沉地说。
“一年前或许是。如果你没有离开,也可能一直都会是,只能说你们缘分不够。”
“是你趁虚而入。”杜白开始失去理智地指责。
“若不是你的骗局,你认为我能有多少的机会呢?我可能连一丁点的机会也没有。你了解仲惜的痴情与忠贞,你们的关系曾经滴水不漏,就算我对她的爱如何的无孔不入,想要从你的身边横刀夺爱,也要靠上苍的恩泽。”云天愤慨地说。“也许我没有资格指责你的欺骗……算来还得好好感谢你,若不是拜你的谎言之赐,我根本不可能如你所说的﹁趁虚而入﹂。”
“但是我已经回来了,你应该有雅量能够成人之美。”杜白像说外行话似的提出要求。
“你能说这样的话,就表示你根本不懂爱情,我不可能放弃仲惜的。”
云天把杜白看成是外星人,愈是沟通愈是不通,转身进入他的白色丰田驰骋而去。
唉!可悲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云天驶进大楼地下停车场时,一场灾难正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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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将车停妥,突然从停车场暗处窜出两个蒙面人,试图将云天强行押入车内,云天不从,奋力抵抗,在打斗中摘下其中一人的面具,歹徒情急之下开枪射击,慌乱之中射中了云天的右大腿和左小腿,血流如注,倒地不起。
“干!你开什么枪?大哥说过要捉活的,现在可好了,万一人死了你拿什么赔?”稍微年长的歹徒操着台湾国语厉声斥责另一人,夺下那人手中的枪。
“他看到我的脸,不能不死,反正大哥最后也是要杀掉他的,现在就让他死还不是一样。”
“你是白痴啊?现在就让他死,死人能签名卖公司吗?到时候一毛钱也拿不到,反而肥了孟氏的无能股东。”
“那现在怎么办?”开枪者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糟糕,快闪人,管理员带人进来修理录像机。”
云天因为失血过多昏厥在地上,进来的管理员恰巧和歹徒所开的车擦肩而过。
“天老爷!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才不过离开十分钟左右,孟先生怎么会被人攻击?快!快帮我打电话叫救护车。”管理员吓坏了的说。
☆、(2)
经过云天的同意,葛玫由信封拿出了三张信纸仔细端详内容。
“这太夸张了,她一定会去找你的,到时我要怎么说?”看完信后的葛玫第一个反应是恐怕骗局会被拆穿。
“你告诉她这封信是我在机场交给你的,你亲自送我上的飞机,她会相信你的话。”
“这……我不擅于说谎,万一我忍不住怎么办?而且世界太小了,大家都在台北,难保原班人马不会狭路重逢?”葛玫仍觉不妥地说。
“我会离开台北,到恒春去。到那里一样可以替人当辩护律师。”他下定决心地说。
“那你在台北的孟氏企业呢?这样做对你牺牲太大了。”
“孟氏我已交给专业经理人管理,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台北、恒春不算太远。”看来他都已经做好了安排,葛玫不得不佩服他的深思熟虑。
离开医院后,葛玫怀着沉重的心情到仲惜服务的医院替云天送信。这封信虽然不到二十公克却在葛玫心里形成沉甸甸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