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别喝龙舌兰了吧,换个口味。”
“你真的认为我和云天合适?”仲惜问。
葛玫托着下颚说:“非常合适。”
“比起杜白呢?”
“其实两人各有不同的味儿,只是若要结婚的话我会选云天,因为他既是丈夫的适当人选,也是情人的模范生。杜白则不同,他只适合二十岁轰轰烈烈爱一场的纯情恋人,不是结婚的对象,他心性还不定。啊!对了,今晚豆豆也会过来,她昨天打电话给我,说找你一阵子,找不到你,我叫她今天直接过来店里……说曹操、曹操到。”
豆豆一进门立刻看见两人,热情地迎上去。
“豆子,喝啥?”葛玫向刚进来才坐下来喘着气的豆豆说道。豆豆是她的浑号,因为非常热爱豆类食物,才为她得来此一名号。
“有没有香蕉船?”一脸孩子气的豆豆,张大戴着千度近视眼镜的眼睛说道。
“豆豆,你怎么不配副美美的隐形眼镜戴呢?弄这个大镜框在脸上很不搭,有损你的明眸皓齿。”葛玫挤眉弄眼道,豆豆长得很像杜白,像是小了两号的杜白。
☆、第21页(2005字)
“我有配啊,度数不够了,改天要再重新配。”豆豆用手扶正镜框后说。
“ygod!度数又加深了,那不就快瞎了吗?”葛玫夸张道。
“没办法,我从小就是电视儿童。仲惜,我打了好几通电话给你,你怎么都没回电?”豆豆朝向仲惜道。
“对不起,实在太忙了。”仲惜不愿告诉豆豆,她真正不想联络的原因,是因为豆豆是杜白的妹妹。
“你十万火急地找仲惜,干啥?要结婚了啊?”葛玫精明地说。
“没,我只是觉得自从我哥从维也纳回来后,整个人变得怪里怪气的,我妈好担心,要我问问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哥……”
“妳哥?”不等豆豆说完,葛玫用一种近乎颤抖的声音抢白,一旁的仲惜心脏像是缺氧似的被撞击了一下,眼冒金星,无法思考。太不可思议了,死去的杜白从维也纳回来了?豆豆只有一个哥哥杜白,不是吗?
“你们……没见到我哥吗?仲惜?”
豆豆见两人一脸惊悸,吹了一声口哨,大为意外。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葛玫重重地把香蕉船搁在桌面上,整艘香蕉船全移了位。
“我--我也不知道我哥在搞什么鬼?”豆豆怯懦地说,盯着快塌的香蕉船口水直流。
“杜白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会从维也纳回来?”葛玫咆哮道,声音之大,震得隔桌客人为之侧目,纷纷走避。
仲惜则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哥没有死……只是到维也纳进修去了。”豆豆结巴地把话说完,愈说愈泄气,怨叹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进修?那他为什么故弄玄虚?搞个游艇出海沉落海底?害得仲惜差点哭瞎了眼睛?”葛玫激动地说。
一直以为杜白早已死了的仲惜早已哭红了双眼。
“这里不适合谈话,咱们到后头仓库谈去,省得客人不专心,对今晚的band是一种不尊重。”
三人挤在小小一坪大的仓库里。
“那混蛋什么时候﹁复活﹂的?”葛玫咬牙切齿地首先发难。
“三个月前吧?”豆豆缩着头躲炮轰。
“那个混蛋现在人呢?”
“在--大学音乐系教书。”她真的会被自己的亲哥哥给害死,她怎么也没料到杜白仍不见仲惜。
“当年的游艇到底有没有落水?”仲惜哽咽地问。
“有,只是大哥后来被渔船所救起,然后他悄悄地离开了台湾,连家人也没有通知。当然我们全家人和你们一样,都认为哥哥已经死了,直到他今年六月回台湾,我们才知道真相。”
“他真够狠心的了,连仲惜也忍心欺骗,他现在住哪?”
“他一个人住在我们位于天母的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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