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无酒不欢的主。
今日怎的,不点酒了?
阿笙听说二爷不要酒,也有些意外。
说起来,他从前从吃的去春行馆,偶尔会见到二爷在院子里喝酒。
自从二爷惊蛰前后生过那一场大病,病愈后,他再过去春行馆,二爷每回都是喝茶,倒确实没有见二爷喝过酒。
是大夫的交代?
小二纳闷归纳闷,却是十分清楚什么能问,什么不该问,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很是殷勤地替二位关上门。
将包间门关上时,小二瞥了眼,瞧见二爷竟亲自招呼那位长庆楼的哑巴少东家坐下,眼底更是错愕不已。
担心会被二爷给察觉,小二没敢久看,只是一面啧啧称奇地摇着头,一面下了楼。
…
不一会儿,小二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一壶茶,还有一碟花生。
“这茶还有这碟花生都是送的,不收钱。两位先喝着茶,我们的菜马上就上桌。”
小二动作麻利地斟上茶,说了句“二位爷小心烫”,便出去了。
阿笙是头一回到长庆楼以外的酒楼用餐。
旁的不说,在泰和楼用餐,确实让人舒畅。
小二先前说“西瓜”免费,这会儿又说这壶茶同这碟花生免费。
其实老板同顾客都知晓,这三样东西哪一样都不免费,是早就算在饭前里头的,可是经由小二的嘴这么一说,大多数客人的心就会格外地舒坦,像是当真占到了什么便宜一般。
阿笙不得不再次感叹于泰和楼老板的经营之道。
爹爹通常都是主动给老主顾抹零或是少算酒菜钱,但新主雇未必有这样的待遇。
如此算来,还是泰和楼会经营,这一招“免费送”可是能惠及所有的客人。
回去后,或许可以让爹爹也学一学泰和楼,兴许会有更多的回头客。
刚倒的茶还有些烫,谢放没有直接喝,而是放在唇边轻吹着。
见阿笙只是一个劲地盯着杯子里的茶水看,也不见端起茶杯,一副显然在走神的模样,谢放出声问道:“在想什么?”
阿笙摇了摇头,他好奇地打量着泰和楼的包间,发现泰和楼的包间陈设也很是讲究,挂的都是名家字画的仿作。
虽说是仿作,可因是仿的名家作品,挂在这包间里倒是别有一番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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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收回视线,比划着:“二爷经常来泰和楼吃饭么?”
谢放将手上吹凉的茶给阿笙递过去,“也只是偶尔,大都是朋友请客吃饭。来,先喝口茶。这茶我已经吹凉过了。”
阿笙呆住。
二爷将,将吹凉的茶递,递给他?
阿笙摇着头,二爷却已经茶递到他的唇边,“自己拿着慢慢喝,或者我喂你。”
阿笙涨红着连,忙将茶杯给接过,低着脑袋,一双耳尖血红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