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清看他那副清俊的有些微微泛白的脸,实在难以想象这般一个的人,怎么就敢捅死了公主?不是有恃无恐是什么?
他的倚仗又是什么?太子?贵妃?明月公主?还是他的破落户李家?
她想不通便冷着脸:“再有下次,驸马换人做。”
李敏行:“”
他心中默念清净经大悲咒三遍,朝杭清和善道:“殿下,这般琐碎事务便放到一边罢了,今夜是你我新婚夜,您看,怎么也不能耽误了及时。”
看来还是要按照母亲说的方法,自己便委曲求全,日后有个一子半女,能够承袭公主的封地不说,为了子女,这安国公主还能傲的起来?
杭清嗤笑:“看什么看?今夜你姐妹大不敬,当庭辱骂本宫,你身为兄长还有脸了?!”
这和李敏行想的不一样。
他原先想的是自己不愿意,而安国公主对自己霸王硬上弓。
他也不是个软包子,当下便冷了立脸问:“那公主的意思是?”
杭清指着外边,用的不是商量而是吩咐的语气:“去外边跪着。”
“你!”李敏行不可置信,惊讶的看着她:“你不觉得自己很过份吗?为了一点口角小事,就要大发雷霆,公主,你这般蛮横,贵妃娘娘可知情?”
杭清心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一群上赶的贱货。
“李敏行,你可知上一个胆敢指教本宫的人此刻在哪里?!”
李敏行听了她这般说,心中一紧,小脸儿变了颜色。
杭清笑道:“别害怕,还活着,此人正是你的姐妹,被本宫砸破了她脑袋,鞭笞完丢进柴房关着,明日叫她公婆丈夫来府里领人。”
“你好生歹毒!她也是你表妹!”
被公主以大不敬的罪名鞭笞,还被公婆丈夫来领走,以后容若算是完了。
杭清冷哼:“再让本宫听到一句不好听的话,你也去陪她。”
李敏行没见过这般凶残不讲理的女人,他不敢对着,只能咬紧牙关去了门口跪着,他看着远处的天微亮,将一切苦楚和心酸都往肚子里咽。
事到如今他也知道自家的父母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他要进宫告诉贵妃,叫贵妃替他做主。
暂且就先让安国翘着尾巴,以后有她哭的时候。
昨夜杭清府中的一切自然瞒不过宫中诸位。
可最近前朝后宫的大事儿多了去了,谁管她欺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驸马?
庆帝的爱妃大病未愈,太子景寰名为重病未愈,实则被皇帝赋闲在家。
谢家眼瞧着就被太子的所作所为伤透了心,其实上个妹妹,太子麾下这群居高自傲的大男人们也只是觉得名声难听,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
错就错在太子竟然连明媒正娶的妻子和尚未出事的孩子都能说放弃就放弃,转而去救那什么情妹妹,众人未免心有戚戚。
太子对待正宫嫡子尚且如此,如此无情对待他们这些手下呢?
这是多狠辣的心才能做出来的事?
一时间太子景寰的手下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