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自然也喝不少。
“你收敛一点。”神识虚空中,夜烛声音响起。
“怎么,怕我醉?”南棠便以神识回道。
“今时不同往日,我怕你半醉半醒叫人钻了空子。”夜烛道。
“此话何解?”南棠不明白。
夜烛轻哼一声,不想回答她。才刚她在场上绕了大半圈,已经俘获了多少男人的青睐目光,她自己心里没底吗?
几番历练,她已日渐沉稳,又在回龙塔淬炼了一番,于温柔之上又添凌厉,人还是旧日那个人,可通身气势已改,隐隐透着睥睨众修的气息。
这样的虞南棠,仿如池畔盛开的红梅,冰天雪地里的一抹红,如何不惹眼?
修士既以强者为尊,自然慕强,甭管男女,以她如今成就,要地位有地位,要财富有财富,在场也不知有多少修士盯在眼里恨不得能在她身边占一席之地。
“虞仙子……”如轻纱般缥缈喑哑的声音响在南棠耳畔。
南棠还没听到夜烛的回答,就先听到有人唤自己,她转过头去,却见一个身着绯衣的男修站在离自己两步远的地方。
这男修生得英俊,长眉凤眸,唇红齿白,个子高过她半头,绯衣衣襟半敞,微露紧实胸膛,长发半绾,正手拈梅枝含笑看着南棠,眼眸微微眯起,似醉非醉一般。
南棠一怔。对方已经走到她而前,身上一股好闻的淡香夹杂着酒味萦绕而来,只听他又道:“在下姓杨名锐,与虞仙子同为眠龙之修,早已久慕仙子芳名多时。”
他一边说,一边将梅枝往南棠发髻间插去,微微躬身之时衣襟更松,迷人的线条半露。
就在那梅枝将将要插入她发间时,她左手忽起,如铁箍般攥住对方手腕,掐住了对方脉门。对方顿时色变,又惊又惧,道:“虞仙子……在下只是觉得这枝梅花极衬你美色,并无恶意。”
南棠忙以右手握左手,将左手往下拽,拽了两番,才勉强将左手扯离对方的手腕。
“虞南棠,你的眼睛别到处乱盯!让他滚!”夜烛恼火的声音响起。
南棠似乎听到他磨后槽牙的声音。
“多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南棠忙阻止那修士。
不想还没等眼前这绯衣修士离开,旁边又传来一声浅笑。
“虞仙子可不喜欢杨兄那孟浪的作派。”这回说话的,却是个白衣男修,生得眉清目秀一派脱俗,手里拿着支洞箫,只道,“虞仙子,不如让在下给你吹上一曲助助酒兴,可好?”
绯衣男修自是不甘,道:“你那破箫有什么好听的,附庸风雅的无聊东西。虞仙子别理他,不如我舞剑给你助酒。”
“你的剑又有何可看,粗鲁莾夫!”
不必南棠开口,那两人已经为了谁陪南棠而吵得不可交。两人吵了片刻,觉得再吵下去不行,竟又偃旗息鼓达成共识。
“罢了,你吹箫我舞剑,一同陪虞仙子,就看谁能得仙子青睐。”
“哼,忍你一回。”
两人讨论结束,转头再看,身边已经没人了。
南棠早就溜之大吉,躲到了一株老梅树后。
从小到大活了一百多年,她也没见过这阵仗。
“还一起陪?!虞南棠!你心里是不是偷着乐?”夜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那酸水能从心里泛到胃里,再从胃里流遍全身。
这也就欺负他现在没有实体,否则在场哪个男修敢如此觊觎他的女人?!
南棠是挺乐,不过是因为夜烛。两人在一起处了这么久,她还没见过夜烛暴跳如雷的时候呢。
她想了想,正要逗弄夜烛,忽闻老梅树前头传来两个修士的对话。
“你听说了吗?重虚宫惹到了廊回山的琼光仙子,带到悲雪城的弟子全被打至重伤,重虚掌门江止那徒弟聂隐更是在悲雪宗上被毁了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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