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订婚宴的头一晚,当阮沁溪洗头时,发现自己掉发量是平时两倍时,她的焦虑终于爆发。
她可以死,但是她不能秃!
阮沁溪直接冲到了温笠归那,准备当面跟他谈话。
温笠归虽然每周都会回温家,但毕竟已经成年,所以一半的时间,还是住在自己位于近杉资本大厦附近的大平层里。
阮沁溪在来的路上,就摸着自己受苦受难的头发发誓,今晚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一股脑全部说出来。
然而当她敲开门,看见温笠归时,整个人顿时哑巴了。
此时的温笠归刚洗完澡,穿着黑色的浴袍,头发软软搭在前额,整个人呈现着一种居家的闲适散漫。
在那瞬间,阮沁溪的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如果往后余生,每天下班回来后,都能看见这样的温笠归在家里,似乎挺好的。
阮沁溪来得急,没穿外套,夜晚天气寒凉,她手脚都被冻得发红。
温笠归便将阮沁溪拉到了床上,用被单将她盖住,又给她暖着手脚。
“怎么了?”温笠归问。
阮沁溪不说话,只是将脸埋在温笠归的胸膛上。
在订婚前的深夜,阮沁溪忽然跑到自己家里来,温笠归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她恐婚了。
恐慌的根源,也就是害怕改变吧。
温笠归将阮沁溪搂在怀里,唇触在她的发顶,轻声道:“阮阮,别怕,我会一直爱你。”
温笠归的嗓音,低沉有磁性,碰触着阮沁溪柔软的发丝,一直传递到她心里。
被温笠归抱在怀里的感觉非常好,和温笠归睡在一起的感觉非常好,被温笠归爱着的感觉更好。
所以和他订婚,也没什么不好。
阮沁溪就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然后被人类护住的小猫般,终于恢复了安静,于是开始在温笠归的怀里蹭蹭蹭。
“别动了,睡觉吧。”温笠归轻声道。
阮沁溪不听,继续蹭蹭蹭。可没多久,她便感觉到,温笠归家的小温,开始有了动静。
此时,温笠归凑近她的耳畔,用暗哑的声音道:“要是再不乖的话,我就让你明天在订婚宴上……站不稳。”
这个威胁太恐怖了,阮沁溪顿时浑身僵硬,连忙闭眼装睡,不敢再动弹。
看着怀里温顺的小猫,温笠归低低地笑了声,随即用大掌抚着阮沁溪的发顶,一下下,哄着她入睡。
阮沁溪的耳朵,贴在温笠归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而有规律的心跳,这段时间第一次,她安稳地进入了梦乡。
隔天时,阮沁溪坐在了订婚宴的女宾休息室里,任由化妆师给自己化妆。
因为昨晚休息得好,所以她整个人看上去容光焕发,艳光四射,饶是化妆师看过那么多美女,也不由得惊艳。
化完妆后,化妆师退出休息室,室内就只剩下阮沁溪和钮钴禄了。
钮钴禄这段时间都在南城,打算等参加完阮沁溪的订婚宴后,再回巴黎。
钮钴禄好奇:“怎么你今天一副生狗活猫的模样,昨晚干什么去了?”
这次,钮钴禄的语调是正宗的普通话,但是成语却运用得惨不忍睹。
“是生龙活虎,不是生狗活猫,谢谢。”阮沁溪纠正,并继续解释道:“哦,我昨晚去了温笠归家。”
钮钴禄顿时双眼发光:“我知道了,你们俩昨晚,是颠鸡倒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