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碧君不答应了:“军人哪能不会唱歌呢?我可是知道的,在部队你们要经常拉歌。”
李奕言说道:“姐,拉歌那是比谁的嗓门大,唱得可不好,黄腔黄调的,我就不献丑了吧?”
“不行,我给你点了一首《当兵的人》,必须唱。”
见夏碧君这样子李奕言不敢再说什么,只得点了点头,不就是唱歌吗?又不是拼命,只要她敢听自己就敢唱,李奕言算是想明白了。
她又望向了范诚:“你也来一首?”
范诚摆了摆手。
她轻声嘟囔了一句:“没趣。”
范诚现在哪有什么心思,脑子里都在想着刚才夏碧君说的那些话。
假如夏碧君得到的这些消息都是真的,那么江长河如今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板,相反的,杜洪泽在桥城的公司之前肖刚查到有涉毒的嫌疑,毒从哪来?应该就是江长河这边供应的,杜洪泽原本就是黑道起家,后来看是转了正行,但私底下仍旧做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
一开始他或者是靠着别的人供货,但他想做大,想自己进货,所以他动用了大笔的资金,辗转境外又回到国内在滇南这边成立了这么一家公司,让他的表弟江长河打理。
范诚又想到了当年江长河的入狱,不就是因为碰毒品吗?那个时候江长河应该是在摸索着找上线吧?江长河当时犯的事情并不严重,所以只在里面呆了两年就出来了,也正是在里面他认识了董一骠,这一切让范诚给慢慢地理顺了。
“想什么呢?”夏碧君坐了回来,挨范诚更近了些,范诚稍稍让了让。
“怎么?怕我吃了你啊?”
看到夏碧君把范诚吃得死死的,李奕言想笑却又不敢笑,还别说,这个夏姐就连他都怕。
“我在想,江长河为什么会把这家夜总会当成根据地。”
夏碧君笑道:“因为这里应该就是江长河谈生意和进行交易的地方。”
范诚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夏碧君还真敢说,不过细细想来也不是没有可能,这家夜总会当然会被当地警方重点关注,但如果警方经过多次临检都没有查到什么,那么对它的戒备心理就会放松,让它成为灯下黑。
“有证据吗?”范诚问道。
夏碧君耸耸肩膀:“我只是推测,至于寻找证据那应该是你们警方的事情。”
范诚皱起了眉头,夏碧君说得没错,找证据是警方的事情,只是自己现在已经不是警察,而是逃犯,就算自己现在还是警察,想要找到证据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李奕言开始唱歌了,他的嗓门很大,很有军人的那种气势,不过他却总不着调,那歌声听起来充满了喜感。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人给推开了,闯进来三个大汉。
李奕言的歌声也一下子停了下来。
“小子,你知道你唱得有多难听吗?就像他妈的鬼哭狼嚎。”其中一个对着李奕言说道。
李奕言沉下了脸,自己唱得是不好听,但也由不得这些人来指手画脚,再说自己在自己的包厢里唱,也没影响到谁。
那人见李奕言不说话,上前两步,到了李奕言的面前,他抬手轻轻拍了拍李奕言的脸:“你吵到我们老大了,让我们老大很不爽。”
范诚静静地坐在那儿,夏碧君也一脸的淡然,仿佛这根本就不关他们的事。
范诚知道李奕言的身手,这些家伙还不够看的,李奕言可是特种兵出身,不敢说一个打十个,教训眼前的这三个混混是没有一点悬念的。
“行,我不唱了就是。”李奕言深吸了口气,忍了,他也不想惹什么是非,万一把警察给招来对范诚并不是件好事。当然,如果只是他自己的话倒是无所谓,大不了就活动活动筋骨。
可他想算了那几个人却不愿意。
“你就不唱就完了?”说话那汉子的目光落到了夏碧君的脸上就再也没有挪开,咽了下口水。
范诚轻叹口气,看来今晚这事情想要善了是不可能的了,他也看了一眼夏碧君,看来红颜祸水这句话是真没有说错。
偏偏夏碧君笑了,她望向范诚:“姐夫,我记得上一次你为我打架还是我读大学的时候吧?”
范诚一怔,然后点了点头:“嗯,已经过去很久了,那时候我刚刚和你姐好上,你呢老是看不上我,除了打架平时你也想不起我来。”
感慨着流逝的岁月范诚不由得又叹了口气,脑子里浮现出了妻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