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握着什么。
意识到这件事的韶言悚然一惊,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他的脑中形成。这时女人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突然诡异地笑起来。
她的身子维持着之前的姿势,头却如同雪鸮一般整个翻过来,一只红色皮毛,金色眼睛,长着血盆大口的狐狸脑袋转过来,作势就要向韶言扑来!
韶言心里暗叫不妙,三十六计走为上!他闭上眼睛狂奔起来,不知跑了多久才睁开眼睛。
眼前是熟悉的牢房,干草的颜色头一次让韶言感觉安心。
一般情况下,冥想过后身体会感觉到热,而韶言此时出了一身冷汗。
他惊魂未定,旁边的韶清乐还是之前的样子,闭着眼睛坐得笔直。韶言管不了那么多了,犹豫一下,轻轻地碰了碰韶清乐。
按理
说,冥想之中的人轻易便可被外力唤醒。一阵风,一滴水都可打扰他们的修行,何况韶言的触碰呢。
可韶清乐还是一动不动,韶言慌了,心想韶清乐的魂不会被那狐狸给扣住了吧?他抓住韶清乐的衣领用力摇晃,刚想一耳光把他拉回来,他自己睁眼了。
这倒霉玩意儿打了个哈欠,把衣领从韶言手里抽出来,还伸了个懒腰。
“睡得还行。”他揉揉眼睛,“你干什么啊动手动脚的……”对面一声不吭,韶清乐觉得奇怪,抬头,韶二公子双眼布满血丝,面色铁青地盯着他看。
“你睡魇着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合着你刚才就是睡了一觉?”韶言被气笑了,擦了一把额上的汗。
“那……不然呢?”韶清乐反应过来,目光闪烁。“怎么了,我一醒过来你就这副样子。”
韶言不语,他伸手捏了捏二人之间那三寸宽的木栅,直接用力掰断。
“你看这木头怎么样?”韶言淡淡问。
对面显然被他骇住,伸出手抚摸木栅间的断口,严肃地点了点头:“木质很差,不成材,只能当柴火烧。”
“啊,没错,想不到你也对木工有研究,它这个木头的纹理……”
韶言意识到不对劲,差点又掰一块下来:“怎么话题又拐走了?我是问你这个吗!”
“那你什么意思?”韶清乐皱眉,“难道……”
在韶言鼓励的眼神中,韶清乐吃惊道:“你打算徒手摆
设牢房的木栅栏?那不能啊二公子。
韶言忍无可忍,“你这一觉睡的怎么脑子跟着不好使起来?”他把掰下来的木料放到韶清乐眼睛底下。
“我的意思是问你,这牢房的干燥木头,再加上地上的干草,一把火烧起来,会怎么样?”
“我们总不能真的等到五月吧?虽说现在是四月,但是天干物燥,这里若起火,定会将人吸引过来,到时候我们趁乱逃走。”
“何况……”韶言深呼吸,将方才冥想中遇见的事如实讲述给韶清乐。
“不能再等了。”韶清乐很快下了判断,“这样就能解释那些没被卖掉的小孩的去处。”
他情不自禁咬起嘴唇,“怎会如此……这妖怪至少已经为非作歹三四个月,为何韶氏一点儿也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