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孤拍了拍韶清乐的肩膀,“这小崽子说得对,先听听韶二嘴里能吐出什么花来,再同他置气也不迟。”
韶清乐没理他,盯着云修看了半天都不说话。云修被他盯得心里发毛,磕磕巴巴地问:“怎,怎么了?”
“刚才我就再想,这屋里怎么凭空多出个半大小子来。”他问韶言:“这谁啊,你失散多年的亲儿子?挺行啊,这小子看着得有十五六了,什么时候的事,是你在君氏欠下的风流债,还是你在元氏欠下的风流债?”
“……”
韶言心想你自己看看你说的这叫话吗?他懒得反驳,结果黎孤居然也看着云修思索起来。
“这长得也不像啊……”
废话,长得像才出鬼了呢。
“嘶,难道是孩子随娘?”
“不……”韶言有气无力地反驳他俩,“不是君氏,也不是
元氏,我那时候才……”
“不是君氏也不是元氏,”韶清乐大吃一惊,“难道是在不咸山?啧啧啧,看不出来啊二公子,不咸山上可没女人,难不成这崽子的亲娘是哪个洞里的精怪?”
这怎么越来越离谱了???
“你们自己好好看看,他到底多大年纪?”
“嗯……”韶清乐上上下下看了一圈,下了结论:“最多不超过十五。”
韶言忍无可忍:“这叫十五?你别拿辽东的标准衡量别人啊!”
辽东人生的高大,要按辽东的标准,从身高上来看,说云修十五岁也算得上合情合理。
毕竟韶言十五岁时,差不多就这么高。
“那什么……”作为主人公的云修弱弱地说了一句,“我今年十七。”
“十七。”黎孤的表情复杂起来,“难道说是在君氏……”
“你俩有完没完。”
韶言伸手掐了两人后脖颈一下,“在后生面前,你们俩也没个正形,丢不丢人。”
“你这些年来身边也没见到跟过谁,这孩子这么年轻,我们以为是你儿子也情有可原嘛。”
“既然不是你儿子,那他是你从哪儿捡的?”
韶言斜看了一眼云修,只道:“是二叔手下的。”
他倒也不是故意要骗这两人,只是当下这个情况实在不适合仔细谈论此事。韶清乐也许会向二叔求证,又或许已经意识到他在含糊其辞。
但大家都是聪明人,谁也不会再继续多问。
“总而言之。”韶言缓
缓道,“宁古塔我是一定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