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巧了吗这不!
以韶琛的身份职位,他想偷偷运两个人出城,太容易了。
……这些人全都昏了头。
韶清乐终于赶到了城门。
宵禁时间已到,城门戒备森严。马蹄声划破宁静的夜幕?黑夜里,无数闪着寒光的刀锋对准韶清乐。
“来者何人?”
韶清乐马不停蹄,隔着一里地大喊一声:“让韶珃滚下来!”
“他大哥来了!”
在城墙上打盹的韶清柠一下子惊醒了。
“大大大大大大哥,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韶清柠急急忙忙下来迎他大哥。他满头是汗,韶清乐极少喊他大名,一般都是喊字。
连名带姓这样称呼,一定是出事了。
果不其然,韶清柠一下来,就感觉左脸一疼。他哥下了马,一巴掌呼在他脸上。
韶清乐从来没这么生气过。
他不是那种喜欢作威作福的人。韶清乐三
个月大时就被托付给叔叔一家抚养,他跟韶清柠韶清橙这对双胞胎做了二十年兄弟。玩也玩过,闹也闹过,疯也疯过。小时候虽然也曾有点小摩擦,但都是些模糊的记忆,没人放在心上。
玩闹归玩闹,但他们兄弟三个肯定没真动过手。作为大哥,韶清乐从来没下重手打过他们,最多是玩笑似的推搡。
如今韶清柠立业成家,都当爹了,反而被韶清乐大嘴巴子伺候。
但被打了的苦主不敢吭声,也不敢辩解,更不敢生气。
因为他确实心里有鬼,知道他哥打得对。
“糊涂!”他哥骂他,“你以为我会顾忌兄弟情义吗?”
“真出了事,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滚到宁古塔种地瓜吧!”
韶清柠诚惶诚恐。
韶清乐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人在哪儿?”
“……”
“人在哪儿!”韶清乐很急躁,几乎压不住声音。“你真找死是吗?”
“我就不明白了。”怒意难以压制,“韶华与韩玉如何,和你们有什么关系?竟然值得你们放下恩怨成为拴在一根线上的蚂蚱?”
“大哥,人心都是肉长的。”韶清柠说,“我们都是有孩子的人,最能感同身受。大小姐她做错了什么要骨肉分离?宗主和夫人这样绝情,我们都看在眼里。人在做,天在看,难道大哥你能说他们做得好做得对?”
韶清乐没有孩子,不能感同身受,不能理解也
不尊重。
“神经,生个孩子把脑子生出去了。”韶清乐恨不得一口咬掉他的耳朵,生吃猪头肉。“韶华是什么人?她和卞如英一样是位年轻小姐!和你媳妇还不一样。她们那种女人,靠自己是很难活的。”他冷笑,“韶华现在意识到她不该靠父亲庇佑活着,还不算晚。她要是自食其力也就罢了,我今天绝不多说一句话。可她又错了,她错在将一颗心吊在另一个男人身上。”
“我还不了解男人嘛。她凭什么觉得丈夫比父亲更靠得住?况且现在这个男人还不是她丈夫!她想靠韩玉,那韩玉还想靠她平步青云享尽荣华富贵呢!她真蠢,已经栽过一次跟头了,如今又要栽第二次。那韩玉是个什么东西啊,她和他在一起,迟早有一天要遭重。怎么自己选的火坑,比爹娘选的火坑好跳啊。”
大哥打了他,气消了一点,但不多。后面说这些话的时候差点又吵起来,好在忍住了。
说完这些话,韶清乐就再不看韶清柠一眼。他知道从兄弟口中问不出什么,于是重新上马,喊那些守卫,告诉他们如果识相点就应该快些大开城门。
他像一道风似的跑远了。半个时辰后,顾咏言骑着小马姗姗来迟。
在官道上,韶清乐截停了韶琛的车队。
管他们在不在呢,韶清乐疯了似的找人。韶琛打不过他,被他也没想到韶清乐会如此不受控制。拳打脚踢连吼带
骂,他把韶琛打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