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晴以为她听错了。「我跟家禾彼此相爱,我了解他,他不可能答应这种事。」
「我认识benn十年了,有谁能比我更了解他,更适合他?管晴,别再纠缠benn,今天我是看在朋友一场对你提出劝告,你对benn而言并不重要,要不他不会轻易就将你从记忆中抹去——」周悦舞突然闭上嘴。
「这话是什么意思?」管晴更加陷入五里雾中。「ichelle,请你把话说清楚。」
「该怎么说才能让你死心呢?这样吧,我明白告诉你,我跟benn会在近期内宣布婚讯。」
「不可能!」这绝非温家禾的作风,如果他不再爱她,会亲口告诉她,绝对不可能透过其他人来转达。
可是,有那么一瞬间,她又不太确定了,这几天他没有一封讯息一通电话,分明是在躲着她……
「很快的,你会死心,也非死心不可!」周悦舞越过她走进大楼里,管晴恍惚的看着她在警卫殷勤的带领下踏进电梯。
她被阻挡在外,周悦舞却备受礼遇。
亲眼所见,她感觉眼眶微微刺痛,心口呼吸困难。
同时间,温家禾穿着睡袍站在落地窗前,垂眸看着外头的车水马龙。
他看见一抹桥小的身影缓缓走过宽阔的马路,那女人抬头朝他这个角度望着,他眯起眼,想看清楚那女人的面容,可距离太过遥远,怎么也看不真切,他想推开落地窗踏出阳台,可头部突然产生的钝痛感让他打消主意。
头痛的症状已经逐渐减轻,身体经过检查并无大碍,因此医师同意让他出院回家休养,原本母亲坚持他必须回宫家或者聘请贴身看护就近照料,两项提议通通被他拒绝,在经过几番协调加上周悦舞主动提议之下,为了让担心他的家人放心,他勉强同意周悦舞暂时搬进他的住所,就近照顾自己。
比起跟陌生看护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他宁可选择熟悉又合拍的周悦舞。
大门传来声响,他一转身,看见周悦舞带着灿烂明亮的笑容进门。
有一瞬间,她的笑容跟另一张模糊的笑靥重迭在一起……
「benn,我买了小笼包,这可是我花了四十分钟才排到的呢,你可得赏脸吃啊。」她走到他面前,邀功似的拿高食盒。「怎么皱眉头呢,我记得你很爱吃小笼包的,难不成我记错了?」
他回过神来。「我都回台湾这么多年,小笼包早吃腻了。」
「哼,明知道我在纽约有多想念台湾的美食,你这是在跟我炫耀吗?」
「炫耀倒没有,不过我最近是不是曾去过一趟纽约,带了人同行,他看过护照,几个月前的确有入境纽约的纪录。
她僵了一瞬。「benn……你想起来了?」
他皱起眉头。「并没有,只是一些非常琐碎的片段,一闪而逝。」
她暗自松一口气。「你的确来纽约找过我,不过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你带了我最爱吃的牛肉三明治,那天我们还一起在顶楼花园喝了红酒,你陪了我整个晚上,那晚,我们很快乐……」那是她心底最大的奢望,能拥有他的独宠和陪伴。
「抱歉,我忘了。」温家禾半点也想不起来。
她并不介意。「benn,你无须刻意去回想消失的记忆,那一点意义都没有,我问过宫大哥和伯母,这几个月来你的生活一如往常,跟过去没什么两样,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唯一不一样的是你在律师界的名气扶摇直上,听说连国内最知名的王牌律师都是你的手下败将呢,真是厉害。」
「ichelle,比起你的成就,我还差一大截。」纽约最炙手可热的年轻画家,多少知名品牌争相合作。「不过话说回来,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怎么没听你提起,原来你后台这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