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是后悔当年在纽约时没殷勤的追求我吗?现在还来得及,我就在你面前,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一次你可要好好把握喔。」
温家禾只是笑笑,伸手接过她手中的食盒朝餐厅走去。「小笼包都要凉了。」
看着他消失在餐厅门口的身影,周悦舞眼里闪过一抹失望。
她嘟着嘴走过去,半开玩笑似的抗议,「benn,我究竟哪里不好,你说说看嘛,难度不要太高的话,我可以考虑为你改变。」
他将食盒放在桌上,淡淡的回道:「ichelle,你很好,不需要为我改变,我只是……」
他顿了下,黑色瞳眸里闪烁着让人猜不着的深沉情绪。「我目前并不想谈感情,一切以工作为重。」
他毫不犹豫的拒绝让周悦舞一颗心直往下沉。
不过她并不气馁,既然从纽约追回台北,她就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将他从管晴手中抢回自己身边不可。
管晴并不死心,她连续几天都到访,但依旧被警卫给挡下来。
这天,天空灰蒙蒙的下着雨,气温偏凉,管晴特地早起前往温家禾所住的公寓停车场出入口守株待兔,她已经无计可施,只好用最笨的方式,说她傻也好,不肯死心也罢,她必须见他一面。
她只想问他还要不要她,只要他一句话,她会离开的,但她深信他不会如此狠心将她推开。
守株待兔的笨方法得到了最好的结果。
早上七点五十分左右,管晴看见温家禾的车子从车道里头缓缓出现,准备左转。
她眼捷手快的跑过去,挡在车子前面,眼看车头即将撞上她,她紧张的闭上眼——
车内的温家禾紧急踩下煞车,才没撞上这突然跑出来的女人。
他打开车门下了车,冷峻着面容来到管晴面前。「你这是做什么?」
管晴睁开眼楮,激动得上下打量他,他一如记忆中意气风发,意外似乎没有造成他身体上的伤害,真是万幸。
她眨去眼里瞬间浮上的泪雾,乖乖自首。「对不起,我知道这方法很笨又很危险,但我已经没有办法,只好出此下策。」她口气里带着一丝情人间对话才有的娇嗔。
温家禾却皱起眉头,语气疏离又清冷。「我车子的行车记录器清楚拍下整个过程,倘若你打算以此要胁我付出任何赔偿金额,恐怕得让你彻底失望了,我是律师,你想打官司的话,我很乐意奉陪。」
她一怔,嘴角刚刚扬起的笑容瞬间凝滞,清楚看见他眼里的冷漠。
「怕了?那就马上让开别挡住我的去路,这件事我不会予以追究。」说着,他转身走回车上。
管晴追过去,抓住他的西装袖子。「家禾,你——」
「你认识我?你是谁?」
这句疑问宛如一道巨雷,劈得管晴头昏眼花。
「你究竟是谁?」他的音嗓冷酷得让人发颤。
她盯着他再认真不过的冷漠表情,花了一些时间才找回说话的能力。「我、我是管晴……家禾,你别跟我开玩笑,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
「管晴?」他反复琢磨这个名字,眉头蓦地一松。「我想起来你是谁了。」
闻言,她眼里浮上的并非是惊喜,望着他那益发深沉冷漠的眸瞳,她背脊发凉,一颗心逐渐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