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同去!”
“好!”一呼百应的感觉,真让人着迷,徐志远跳下书案,往旁边看了一眼,道:“纬廷,你去还是不去!”
早已被勾起热血的陈英俊一咬牙,起身顿足,“去!”
一旁的张文浩却一把拽住了陈英俊,忙道:“纬廷兄!你若跟着去了,置县尊脸面何处啊!”
陈英俊仰脸四十五度望天,大有一副英勇就义的架势,义无反顾道:“上安国邦、下抚黎民,此乃为大道!大道当前,其余皆为小事!”
说罢,迈开双腿追了上去,“志远兄,等等我!”
我反我爹去!
县衙后堂。
气氛稍显沉闷压抑。
堂内两侧,坐着七八名身穿员外袍、锦衣长衫的老者。
主位上,是一脸纠结的陈景彦,坐他下首的,是一脸不乐意、咬紧牙关不肯松口的张典史。
今日一早,数位乡贤联袂来访。
陈景彦自然知晓是怎回事,故作意外的同时,心想到,这陈马快好快还真把人请来了。
这老狐狸,收了陈初的宝贝,自然要有所表示。
但他出这个主意,其实难度还蛮大的,未必没有让陈初知难而退的意思。
不成想,仅仅隔了一天,还真给他办成了。
可让陈景彦始料不及的是,便是有了众多乡绅求情,张典史依然硬挺着不肯松口。
底下乡绅自然不乐意了,于是气氛就变得尴尬起来。
正此时,外边却突然跑来一位门子惊慌道:“县尊大人。外边来了许多县学士子要冲进来,三班快拦不住啦!”
“。”
“。”
众人讶异,轻易不动怒的陈景彦也不由变了脸色,沉声道:“随我去看看!”
刑房三班拦不住士子还真不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其实也不是拦不住,而是不敢拦啊!
你没看冲在最前头的士子都有谁么?
县衙兵房主事徐虞侯的幼子、县尊老爷的长子、吏房贴司蔡赟的族弟甚至还有西门押司的堂侄。被西门发拧着耳朵提溜到了一旁。
这么一群桐山县顶级二代,谁他娘敢拦!
除非把那些大佬们都搬出来。
皂衣们且拦且退,在二堂门口迎面撞上了陈景彦带着众官佐、乡绅快步走来。
“放肆!”
陈景彦的出现,令众多热血士子的气势为之一顿。
便是躺平县令,也是名义上的一县父母,还是有些威慑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