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伦,伱是在怪老师吗?”
“不敢。”
韦恩教授叹气道:“唉,我那天晚上与你分开后,恰好在地面上捡到一把守卫不小心遗落的钥匙,这是一个多么完美的机会,我怎么能错过呢。”
“来不及与你们告别说明真相,我连忙趁着夜色的遮掩离开济贫院,为了不被人发现,我特意往山上走,饶了一大圈,直到天亮我才离开码头区附近。”
“为了不让计划失败,我又在山里面待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夜里我才连夜离开山里,回到自己家里。”
为了让佛伦讲师确信自己的说辞,韦恩教授主动挽起袖子,露出被藤蔓、树枝划伤的手臂。
“真的是这样吗?”佛伦讲师被说动了。
“当然,天哪,佛伦,如今老师在你眼中就这么不可相信了吗?”
“……”佛伦讲师心中火气全消,想了一下又皱眉道:“哈斯塔先生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
“为了这件事,我昨晚已经连夜准备好了一份礼物。”
“老师,那我的礼物呢?”
“啊,佛伦,你现在也变得如此贪心了吗?”
“……”
佛伦讲师幽怨看了韦恩教授一眼,他还是心太软了,不然这礼物也该有他的一份。
下午两点多,哈斯塔才来到韦恩教授家里,佛伦讲师已经先回去休息。
韦恩教授将同样的说辞说了一遍,哈斯塔静静听完。
“韦恩教授,我有几个问题需要您来为我解答一下疑惑。”
“知无不言,是我一直恪守的良好品德。”
韦恩教授笑着邀请哈斯塔坐下,并为他泡上一杯伯爵红茶。
“您真的是因为幸运捡到守卫遗落的钥匙才临时有了新决定的吗?”
“不,那晚听你说完计划,我心中就已经有了决定,你是一位很有前途的贵族,不应该因为这样的事情浪费自己的信用。”
“您是怎么瞒过济贫院所有人连夜上山藏起来的?”
“济贫院的巡逻安排很不错,但我有认识的人,他在关键时候帮了我一把。”
“巴德副院长吗?”
“嗯,他比达恩更适合成为济贫院的新院长。”
“您真的在山上藏了一天一夜?”
“当然没有,我连夜就从山上绕路离开码头区回来,是在一位朋友家里渡过这段时间。”
哈斯塔停下问话,看了韦恩教授一眼,语气轻松道:“那么,您准备了什么礼物来赔偿我受到伤害的脆弱内心?”
“你真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学生。”
韦恩教授笑着起身,来到一座书架前,从一本书里面取出一张薄薄的契约纸。
“这是你们坎贝尔家族的一份地契。”
韦恩教授将这张地契递给了哈斯塔,又说道:“别露出那么奇怪的表情,你的爸爸是一位赌徒,从他手上输出很多财产,这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哈斯塔接过地契,扫了一遍,这是一张专门用来种植各种花卉的庄园地契,面积虽然不大,可起码也价值上万金镑。
价值万镑还不是最关键的,这张地契还是坎贝尔家族当初起家时的祖产,见证着坎贝尔家族从微末走向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