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气说出心底话。她有自知之明,自己没有吸引他的能耐与本钱,明知如此,她也就不再作白日梦了。
“可这怎么办,孤就算拿下布帘瞧你,还是觉得你可爱得紧,就像现在,你那怒气隐忍的样子,孤分外喜欢。”
“您……您是让奴婢气昏头了吧?”她始终不信他会瞧上她。
他走下长榻,牵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握着。“说得好,你身上没孤瞧得上的东西,可孤如何就喜欢上你了?”他把玩起她的手指。“说实话,你这手并不细致,比不上他人的柔嫩好握,但它贵在温暖,你这双手就跟你的人一样,不起眼,但朴实热心,只有触摸感受过,才知你迷人之处!”
“奴婢有迷人之处?”不是她自卑,而是她真的不认为自己特别。
他勾起她小小的下巴,拇指轻拿着她粉红的唇瓣,此举不由得令她心跳加速,傻傻愣住动不了。
“你并不美,但孤瞧上的是……”
“王上,奴才有要事禀报!”黄德忽然在外头大声喊着。
玫瑰一惊,那被迷惑的神智仿佛瞬间清醒,连忙往后倒退一步,脱离他魅惑的触碰。
他指上细腻的温感消失,不禁皱了后。“滚进来!”这时候若非大事,黄德不敢来扰,心中虽然恼怒,仍是让黄德进来奏报。
黄德自知来得不是时候,但事关重大,滚进来后立刻跪道。“王上,不好了,玲妃娘娘不慎摔跤小产了!”
“什么?!黄德公公,玲妃娘娘不是已有快五个周的身孕,现在小产岂不是连娘娘自己也有危险?!”不等冶冷逍反应,玫瑰已吃惊的问说。
“正因如此,奴才才赶着来享奏王上,请王上移驾储月宫一趟!”黄德瞧向冶冷逍。
冶冷逍脸沉,甩了袖。“走吧!”他打算去瞧瞧了。
“奴婢想一道去!”她关心李玲,想去瞧瞧状况。
他看她一眼。“外头落雪了,你早些休息,明日还有考试不是吗?”他没让她跟。
他没让她来,玫瑰还是自己偷偷跑来了。
听闻李玲肚里死的是个几乎已成型的男胎,她伤心欲绝,本来自身也命危,是太医尽力抢救才捡回一条命。
玫瑰站在储月宫外头,隐约还能听见李玲的哭声。
李玲有多悲伤她能体会,身为女人失去孩子该是如何的心痛与不甘啊。
李玲大恸,此刻最想见到的大概就只有那男人了,只有他才能安慰得了她吧。
而他已暗在她身边了,玫瑰叹口气,确认李玲平安后,就打算回去了。
可这时李玲的贴身宫女宝惜匆匆过来对她道。“玫瑰姑娘,玲妃娘娘!进去。”
“娘娘让我进去?”玫瑰有些吃惊,李玲怎知她在外头的?
“娘娘说外头冻,请入内保暖,她也有话同你说。”宝惜道。
李玲如此伤心的时刻,怎会想到她?“呃……好,我这就随饰进去。”
宝惜领着她进到内殿,里头炉子原本四炉,因怕刚小产的玲妃受寒又多烧了两炉,烧得室内一片暖气。而储月宫内的布置以银色居多,银系代表宿星,李玲寿辰之后,她已得知李玲来自宿星,是宿星王朝的公主。
宝惜没让她立刻就到李玲的床前,而是让她先站在偏殿等一会,原因是冶冷逍还没走,不方便让她进去打扰,她明白李玲的心情,自是希望与他独处,只是宝惜领她来的这位置有些尴尬,能听见李玲与冶冷逍的对话,两人说话本是属于私密的事,她不该听的,本想!宝惜让她换个位置站,但转身宝惜已不知去向,冶冷逍在里头,她不好发出声音惊动谁,只好继续在原地站着。
隔壁里,冶冷逍坐在李玲床外,这距离不远,但也不近,刻意就空出了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