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无言了,这话一点也没错,弦月的后宫从此只有一处,那就是下弦宫,相信那男人不会再到下弦宫以外的地方驻足。
如此一来,留在后宫的人又岂能有未来?
自己既不忍李玲走,又知她留下只是痛苦孤寂,玫瑰矛盾得很,不知如何才能圆满。
李玲见她焦虑不知所措的样子,对她有丝动容,心知她不管对仇人还是友人,皆真心相待,喜怒真情全写在脸上,这样的人,自己若非与她是情敌关系,自己都想与她亲近。
可借她们注定是陌路人,姑且不论宿星与弦月两方迟早会大战一回,争夺天下唯一霸主的位子,就说自己爱的男人钟情于她,这就让自己无法多亲近她一分,将来她们必定是敌人,所以现在也不必与她多浪费情感。
“你放心好了,我完成任务,冶冷逍答应让我离开,云仙馆我顶多住上一个周,冶冷逍就会以我重病为由,下旨恩准我回宿星去治病。”李玲说出冶冷逍对她的安排。
“你想回宿星见祭天星,你会与他长相厮守?”玫瑰讶然问。
“长相厮守?”李玲嘴角笑得不太自然,“希望真能长相厮守,那男人不知我能回去,见到我或许要不高兴了。”她是以弦月王的废后身分回去,他兴许会嫌弃她,不见得乐于见到她,况且那男人心里依旧想的是她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对玫瑰一日不死心,自己就一日休想得到他的心。
“不会的,你终于有机会回到他身边,总有一日他走会让你的真诚所感动!”得知她要回去找祭天星,玫瑰真心为她欣喜。
见到玫瑰毫无心机的笑颜,李玲心头百般滋昧,真想狠下心来骂她不要假惺惺的说这些,但心知肚明她的话没一句不是发自肺腑,不禁轻叹了一声,“得了,我走了,你好自为之……罢了,你有冶冷逍护着,好得很,得罪你,倒霉的只会是别人,真正该好自为之的是我。你回去吧,我要上路了,今后我希望咱们后会无期。”她并不期待再见到玫瑰。
玫瑰有些尴尬,但既知她的去处是她渴望去的地方,玫瑰也就不再强留她,退开一步的让她上轿。
她站在月白门前见轿子逐渐远去,心中有种莫名的感叹,总觉得很可借,不能与李玲成为朋友,李玲是个心思缜密,有谋略也有涵养的女人,淌若李玲愿意与自己结交,两人锐不定能成为莫逆。
忽然地,她身后多了个人,冶冷逍手臂轻轻环着她,“孤放她自由,以后她可以做她想做的事了。!他淡;炎的说。
“嗯……”她很讶异他居然也会来送李玲,“您老实告诉我,过去您对她真没有过一丝感情吗?”无关吃醋的问题,她只是好奇,毕竟在她未出现之前,他曾宠过李玲一段时间,虽然他宠她也是有目的的,把她当成宿星奸细,刻意宠在身边是防她也是利用她。
明白她问这话不是吃酷,他淡然一笑,“坦白讲,初次见到她时,确实曾对她的美貌与婉约的气质惊艳过,不过知晓她的底细后,孤便对她再起不了兴趣,只将她当成棋子在利用,就算是现在放她走,何尝不是孤的另一步棋。
“什么,您放她走后还有安排?”她惊愕。这男人做任何事难道都得有心机不可吗?就不能单纯为一个人、一件事去圆满吗?她有些气急败坏。
他抿笑,“你性子真急,孤这步棋也是她自己想要走的,孤可没勉强她,你觉得不好吗?让她回宿星去缠祭天星,这样祭天星就不会有余力来缠你,孤这手棋下得不好吗?”他笑眼她。
她蓦然张大嘴了,敢情是自己误会他了,随即笑味味地用力的点头,“好棋,您真是下了一手好棋,妙招啊!”她呵呵的笑了。
但男人却忽然不太爽了,拎起她的后领,“你瞧孤是坏到底了,对孤没什么好评是吗?你这女人孤得再教高教高,省得你打心里对孤不敬重!”
他锐翻脸就翻脸,这会儿真拎着她回去,看样子,她会有一顿的“皮肉痛”了!
跟着他们的大批宫人全掩嘴笑个不停,黄德的嘴咧得尤其开,自从娘娘回来后,王上整个人有生气多了,而弦月王宫之前像死宫,这会才像是活过来了。
全碧辉煌的弦月大殿上,玫瑰盛装华服,灼灼其华的脆在其上,她二度跪在这里等着接下冶冷逍手中属于主后的金册宝玺,只要接下这两样东西,她便是弦月名正言顺的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