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就知推托新鞋惹的祸……”他笑着往床下搁若的那双粉色小鞋瞥去,这一瞥,表情揪然变色。
玫瑰见他忽然变脸,不禁心惊的问。“怎么了?”
“黄德,检查鞋子!”冶冷逍沉声命令。
黄德迅速捧起那双小鞋,翻过鞋底一看,居然有一层油!
“王上,有油,难怪鞋子滑!”黄德惊奏。
他瞬间拉下脸,英俊端整的面容变得比修罗还阴沉。
夜半琴声,曲调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如春阳白雪,又如寒苦梅花,今人百感横生。
躺在床上的玫瑰,静静聆听。
宫里不曾夜半有琴声传出,这是何人所奏?
且这琴声扣人心弦似乎在倾诉什么?
自己伤势虽不重,也不如二天前刚伤时的痛,但至今仍还是有些疼,令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而也因这伤,让她不得不暂停下跟孔夫子学习之事。
她睁开眼睛瞧向倚在长榻上的冶冷逍,他亦还未入睡,这二天忙完政事后,他都会过来陪伴她,烛大下,他星眸半闭,听若悠悠琴声,嘴角缓缓现出一抹讥诮。
随着琴声越加的忧虑急切,他的神情越发显得阴蛰。
“您知道这人是谁吗?为何琴声听起来这么忧急?”晓得他未入睡,她忍不住问。
他若有深意地看着漆黑的外头,那幽怨的琴声仍回荡在宫中,他冷笑道。“大概知晓吧。”
“是奴婢见过的人吗?”
“见过。”
“那……该不会是宿星的王子吧?”
他清澈的眼神瞬间变得隐晦莫测起来。“你……猜得可真准。”
玫瑰听出他的语气带着危险,近来她发现他原来是一个爱吃酷的人,避免他又打翻醋坛子,她连忙解释说:“奴婢只是猜想之前宫中都未曾有人夜半弹琴,可近日有贵客来便出现琴音,料想那射日王性格祖犷应该没这雅兴,故猜测也许是宿星王子,奴婢单纯瞎猜没什么特别用意。”
冶冷逍神色仍未见好转,撇了唇。“那你是否能猜出这琴音是为谁而奏?”
“这奴婢怎会知道……”该不会是为玲妃而奏的吧?她猜想。
他的黑眸紧了紧,凉薄一笑。“祭天星白费一番心思了,弹得这般忧切,当事人却不知不觉,孤若是他,只怕心淌血。”
玫瑰闻言睁大眼眸,这意思是说,宿星王子是弹给她听的?!
“怎么,惊讶吗?”他瞅着她。
“您是不是又误会什么了?”她垮下脸来。
“误会?最好是!”他哼声。
“这真是没道理,宿星王子怎么可能会弹琴给奴婢听,要弹也是弹给……总之,他才与奴婢见过两次面,不可能就这……这……”
“就怎么了?”他声音听来有些危险。
“奴婢射伤过他,他应该讨厌奴婢吧,再说,您又不是不知他与玲妃娘娘的关系,又何必硬扯上奴婢。”她心一横,索性与他把话说明,光凭祭天星与李玲的事,自己就能撇清关系,不懂他为何老是要吃这人的飞醋?
冶冷逍扬唇,“也许就是你那三箭射中了他的心,让他对你念念不忘!”他讥笑的说。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