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当时没有回答,但之后真田夫人递过来吸管哄她吃饭的时候,真田苓沉默了片刻,咬了上去。
真田夫人差点儿喜极而泣,拿杯子的手都有几分颤抖。
真田苓也没喝多少,稍稍的抿了几口,不过这也是非常好的现象了,证明她在慢慢的恢复。
工藤新一就在一边看着,心里翻个白眼,混球,等你清醒了有你好看的。
真田苓肯吃东西了,真田潘士都特意过来瞧了瞧,他这段时间在手冢家住,一旦真田苓这边有情况他好随时过来。
真田潘士年纪大了,不比年轻人健朗,不可能成天在医院守着,这也不合理。
一切都在慢慢的变好,只不过中间出了一点儿岔子。
忍足医生来给真田苓做复查,顺便和家属说两句情况,护士来给真田苓扎针输液。
意外就在这个护士身上,她早上备药的时候不小心把手腕划伤了,那会儿来不及处理,就简单的包了个纱布,时间长了纱布被鲜血洇透,顺着皮肤的纹路流了一手,伤口不大但是较深,止血不及时就很容易二次流血。
护士感受到手腕处传来不容忽视的痛,正赶紧处理让另外一个护士输液,但这些血液已经让真田苓看见了。
真田苓瞳孔骤缩,空气中传来的血腥味,视线里的猩红,这些都在无声的刺激着真田苓脆弱的神经,失去所有记忆的真田苓,是她最虚弱的时候。
真田苓剧烈的挣扎起来,身上连着的线全部挣脱,已经扎进皮肤的输液针也被她挣开,脑海深处像是被冰锥狠狠凿过一样,血管都要爆开的错觉。
“啊!!”
真田苓发出一声痛呼,可她喉咙的伤还没好全,又久不说话,这么一喊,喉咙深处都是血腥气。
服部平次在第一时间冲过来,他拉开那些试图把真田苓按下的护士们,“你松手!别碰她肩膀!”
工藤新一察觉到真田苓突然失控的原因,挡在那个受伤的护士身前,“姐姐,你先把手包住吧。”
真田夫妇今天恰好都在,刚跟忍足医生讨论了两句,就听到了屋里的动静,瞬间什么都不说了,急忙的跑进去。
“怎么回事??”
服部平次用被子裹住真田苓制住她的挣扎,小心的避开她的肩膀,“阿苓,冷静些,没事的,你看我,没事的,不怕啊不怕。”
“阿苓,我是哥哥,哥哥在这呢,不怕的。”
“医生,镇静剂,快,镇静剂!!”
“阿苓,深呼吸,深呼吸,放松些,没事的没事的,不要看,什么都没有了,不要看。”
忍足院长抽出镇静剂迅速的注射,也不知道是药物的作用还是服部平次说的话,真田苓挣扎的动静小了些,慢慢的昏睡过去。
确定真田苓昏过去了,服部平次才松手,又拿纸巾把真田苓唇角的血渍擦干净。
忍足院长看着监护仪上的指数,皱眉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真田夫人看着真田苓惨白的脸颊,“怎么会这样?”
真田明野亲眼看到了真田苓的痛苦,不是说已经好转了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情没办法指责任何人,服部平次捏了捏鼻梁,“不好意思,这位受伤的护士,你可以去包扎伤口吗?”
护士们也有些无措,再加上是真的受伤了,看了看院长,先行离开了。
开窗通风,把真田苓周围的血腥气散散,尽量不再刺激她。
真田明野看了一圈,他们的神态太过自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忍足院长已经检查完了,这种情绪间突然的起伏,怎么有点像是应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