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那?要嫁人迟早都要嫁,还差这一天半天的?”
“妈……”
徐丽明躺在炕上,听到外头亲妈和亲哥越来越小?声的说话,眼泪不知不觉顺着脸颊流到了炕上,将床单都洇湿了一大片。
只是,她的哭声是那?么的小?,即使?泪流得像小?河一样,呜咽声仍然小?的像手上的动物,风一吹,便听不见了。
”
动员训话
第?二天早晨,钟钰起床的时候,身旁已经没了人。
她支着身子坐起来。掀开帘子往外看,就看见谢珉山穿着白色背心,抱着木头往厨房的小灶台走去?。后背露出?来的皮肤上,隐约能看到一两道红红的指甲划痕。
钟钰睡眼惺忪的桃花眼轻轻眯了眯,透着一股不自知的媚意。
自从和谢珉山结婚之后,她便很少?会早起了。每天起床后,隔着窗子看着谢珉山忙碌,似乎已经变成了既定的“风景”。
不是因?为偷懒,还不是要怪谢珉山太“贪”,晚上闹得她没法早睡,早上,自然?便起迟了。
想?到这里,钟钰粉白的脸上红了下,有些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
她还记得头两天的早上,她也是这样起得迟了。大杂院的邻居林婶子过来借水瓢,见到谢家居然?是谢珉山在做饭,大惊小怪的叫道:
“岷山!你可不能惯得你媳妇这样!这刚刚结婚就躲懒不起床做饭,那?往后的日子,那?可不是越过越懒啊!”
钟钰都被说的有些抹不开,却听到男人淡淡的说了句:
“懒点没啥。她是我媳妇,我乐意照顾她。”
林婶子被谢珉山的一句轻描淡写说得没了话,拿着水瓢悻悻的就走了。
倒是屋子里的钟钰,心里头甜悠悠的,像是吃了最好的槐花蜜。
她也不是懒姑娘,稍微坐了坐便下了炕。只是在下地的时候,忍不住揉了揉腰。
再看向外头的谢珉山时,心中嘟囔:
明明晚上做那?种事,男人都是出?力的那?一个,可怎么每天早上,累的爬不起来的都是她呢?
谢珉山看到钟钰从屋里走出?来,抬起头笑了笑:
“怎么起的这么早?”
这还早啊!
钟钰嘟了嘟嘴,走上来捏了下谢岷山的胳膊。谢岷山就当是挠痒痒,反手将姑娘的手轻轻捏住,眼神温柔:
“今天不是要去?听训?要不要我送你过去??”
钟钰点点头:
“那?你今天要干嘛啊?”
说话的时候,声音软软的,还有些哑,让她脸又忍不住的红了一下。
谢岷山呵呵一笑:“这几天货出?的差不多了,等下送了你,我就去?仓库那?边,看看进度,顺便和夏学友他们算算账,看看下一步怎么走。”
嘴上这样说,但钟钰却知道,自己的男人主?意正的很。目前虽只走了第?一步,但是呀,兴许早已将之后的二三四步全都想?出?来了。
其实,她也不明白,谢岷山怎么就这么有主?意。小时候明明也是个啥都不想?的,只知道傻吃傻玩的愣小子啊!
几个人吃了早饭,谢岷山便送了钟钰去?厂里。
过几天,就是钟钰外出?脱产学习的日子了。
按照徐亚男的说法,一开始厂里的想?法是只送两个人外出?脱产学习。一个就是纺织能手比赛的冠军,另外一个,则是今年刚刚空降厂里的工农兵大学生庄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