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苏道:“你还委屈上了?”
陈瑾初听他这么一说,就想推他,叶扶苏反而抱得更紧了。
“别乱动!当心伤口。”叶扶苏冷道,“要不是怕你冻死,本座才不会搂着你睡!”
“我冻死了,你不就眼不见心不烦了?”陈瑾初嘟着嘴,是的,她就是想当黑莲花,时不时想做戏。
叶扶苏道:“本座为了你……”
他微微一叹息,唉,为了这个女人,他都不像叶扶苏了!
但是,这个女人却时不时地将他的心意拿出来蹂躏一番!
想到这里,叶扶苏恨得想咬牙,但是,恨归恨,他就是舍不得惩罚她。
一路上好吃好喝,吃最好的,还有源源不断的补品、用品从天安都那里运送过来。
国师府养得马都是汗血宝马,驿站为叶扶苏准备的换乘马匹也是快马好马,即便按照普通马匹正常的行驶速度,从武陵郡到天安也就是十天左右的时间,但是,为了照顾陈瑾初,不至于让她颠簸难受,他们走走停停花了二十天时间,以致于他们过年都是在莱阳郡过的。
叶扶苏在莱阳郡有一处很不错的院子,规模比国师府小一些,但是,华丽而精致,一看就是砸了不少银子下去。
陈瑾初就问叶扶苏:“你怎么到处都有自己的房子?这些年你贪墨了不少吧?”
叶扶苏对这个问题简直嗤之以鼻,道:“本座向来富可敌国,何来贪墨一说!”
这话不知怎地传到了杜卿凝的耳朵里。
“看来你和那个丫头的感情也没那么好。”杜卿凝笑道。
叶扶苏道:“哦?师姐这是何意?”
杜卿凝道:“那个丫头还不知道你的身份。”
叶扶苏道:“看来,屋子里有些人不会伺候。”
当天,他命人将屋子里服侍陈瑾初的两个丫头处理掉了,这种嘴巴不牢、随意将主子的对话外传出去的奴才,不能留。
当然,他是悄悄命人处理的,没让陈瑾初知道。
这二十天下来,陈瑾初的伤口好了七七八八,虽然依旧酸痛,但日常生活没有问题了。
这一日,陈瑾初借着去河边方便之际,看着那空旷的河面已经结了冰,河对岸还有很多干枯的芦苇,她只要去了河对岸,靠着芦苇隐蔽,就可以往回走。
说实话,她想逃——叶扶苏固然好,扪心自问,她有点小喜欢,她也不可能找到比叶扶苏更强大的男人了,但是,那种近乎被豢养的生活,她真的不喜欢!
“你只要过了河,看到没,那些芦苇一人多高,你躲进去,想找到你也是很难的。”杜卿凝裹着紫貂的斗篷,笑道。
陈瑾初歪着脑袋看着她,看书那会,她就知道杜卿凝喜欢叶扶苏,这十几天下来,杜卿凝对叶扶苏的喜欢,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
“杜大人这是何意?”陈瑾初装傻。
杜卿凝冷笑道:“哎哟,还在老娘面前装呢!你盯着这个河面看了许久,不是想逃?我和你说,逃跑是对的,叶扶苏我认识他十几年了,喜怒无常,现在把你当宠物一样对待,回头就把你炖了。”
好像是这么回事,但是,这话听着真不舒服!
“大祈在西南,从武陵郡去大祈,很近,但是,杜大人却千里迢迢跟着我们去天安都,这是什么操作?我竟有些看不明白了。”陈瑾初笑道。
杜卿凝笑道:“你这么一问倒是提醒我了,不如我带你去大祈?大祈温暖如春,又富庶好玩,特别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