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苏松开了手,因为他看见两滴清泪从陈瑾初的眼里滑落,那绝望和凄凉的状态让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猛烈击打着。
他修长的大手在那白皙的脸蛋上擦着,但是,他这温柔的动作却让陈瑾初心中的委屈如同开了闸口的洪水,源源不断且势不可挡地奔涌出来。
陈瑾初越哭越伤心,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孩子,眼泪根本止不住。
叶扶苏没办法,只好掏出帕子,给她擦眼泪。
“哭够了没有?”叶扶苏道,“本座都未将你怎样,你是打算恶人先告状?”
陈瑾初还是哭,动不动就以死相要挟,这还叫“未将你怎样”?
“本座怕你有危险,一直在府里等着你,还派了暗卫保护你,你倒好,与那牧翼成谈笑喝酒!你可知那牧翼成什么名声?”叶扶苏尽可能让自己耐心。
陈瑾初红着眼睛,别过头,真的不想理他!
直男!就知道打打杀杀!
“然后呢?我就该死?”陈瑾初红着眼睛问他。
叶扶苏被噎住了,好像真的不至于,而且他的本意是关心啊!
话说出来就变了味道……
“但是,你与他谈笑风生,举止亲密!你要记住,你只能是本座的人,除非本座不要你,否则,没有哪个男人敢要你!”叶扶苏冷道。
陈瑾初听了这话差点炸毛!
她不哭了,冷冷地看着叶扶苏,道:“你是怎么定义举止亲密的?天底下就没有不怕你的男人么?”
叶扶苏深吸一口气,道:“不要挑战本座的耐性。”
他俯下身子:“你离羽翼丰满还早着,没有本座,你飞上枝头也变不了凤凰,所以,你还是乖乖听话为好。”
陈瑾初泪眼朦胧地看着叶扶苏,撇嘴委屈道:“我有被夏楠笙打到,只是怕你担心,一直装作若无其事,还要与牧朔谈判!你却凶我!我与牧翼成聊天,不过是一种应酬需要,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成了举止亲密,你是不是要给我安上一个打情骂俏、红杏出墙的骂名你才安心?”
叶扶苏:“……”
他知道陈瑾初伶牙俐齿、能言善辩,又会说一套歪理,但是,听她这么说,还是忍不住拉过她的手,为她探了探脉,看看她是否受伤。
陈瑾初擦了擦眼泪,问道:“那牧翼成是什么名声?”
叶扶苏道:“荒淫好色,妻妾成群。”
陈瑾初听罢,忍不住心里唾弃:这还真是谢奕承的本色!上辈子虽然对自己是真的很好,但是花花肠子也不少,一群女人前赴后继。
陈瑾初道:“哪怕他洁身自好,我和他也没什么,我心里只有你,你会不知道?”
叶扶苏冷笑了一声。
陈瑾初道:“累了,要抱。”
叶扶苏冷冷地看着陈瑾初道:“自己走。”
陈瑾初撇撇嘴,道:“可是,真的累了……”
叶扶苏扭头,拉了她的手,道:“本座也累,不抱。”
不抱,那拉着手也行,陈瑾初欢欢喜喜地跟着叶扶苏回到了国师府。
叶扶苏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陪着陈瑾初回了菡湘阁。
“你不回么?”陈瑾初道,嘴上问的是不是回,但眼神却勾着叶扶苏,动作也是轻柔中带着些许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