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边上看,陈寒丘看起来不像是想和她聊天的样子。
十六七的少女,穿着校服,漂亮得不像真人。
人群中一个男人往她的方向看了好几眼,频繁几次回头后,他忽然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冷漠,毫无情绪。
男人慌忙低下头,避开这道令人发怵的视线。
施翩困倦地低着头,没注意周围。
忽然,柱子上方多了一只手,她听到少年轻声和别人说抱歉,声音似乎就在她耳边。
她回头看,看见陈寒丘。
他站在她身后,手臂和胸膛隔绝开人群。
“你在哪里下车?”他淡声问。
施翩说了个地址,他说还有五站。
五站后,两人一起下车。
施翩问:“你也住在附近?”
他轻嗯了声。
走出站口,施翩和他告别。
陈寒丘看着她的身影消失,进入地铁口,刷卡进去,在反方向的线路前站定。
后来施翩才知道。
那天,他本该在两站之前下车。
……
“啤酒呢?”施翩才和窦桃说了句话,一回头桌上酒没了。
她郁闷地去看陈寒丘,丢了个竹签过去。
陈寒丘随手接住,看了眼她泛红的双颊,淡声道:“最近收入不好,省着点喝。”
施翩:“……”
嫌她喝得多。
她不满道:“一瓶才几块钱!”
陈寒丘:“够我坐地铁到公司了。”
“……”
施翩一脸不可思议地去问窦桃:“他在公司虐待你们没有?不会不给你们发奖金吧?”
“我们公司福利全行业最好。”
“那他怎么小气成怎样?”
窦桃:“……”
可能因为某人酒品实在不怎么样。
因为酒的事,施翩从吃完到走都没和陈寒丘说一句话,明显人都能看出来她这是要气死了。
窦桃和余攀无奈地走了。
这两个人,和以前一模一样。
陈寒丘站在门口,目光平静地看着施翩气呼呼地甩了门回家,静立几秒,他回到家里,整理了露台,经过客厅时顿了一下。
沙发上留着她的抱枕,一黄一白,云朵形状。
他垂眼看了几秒,忽然俯身。
修长的手指靠近抱枕,轻轻地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