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提醒,嬴政也觉得自己有些饥饿,于是点
头默许,寺人得了命令,吩咐一声,很快便有宫婢们捧着托盘进入殿内,将嬴政的晚膳按照惯例摆放整齐。
嬴政注意到今日的食案上除了那些平常的饭食,还摆放着几份他从未见过的食物,又一位须全白,身形清瘦,年纪很大,但看起来却很有精神的老叟和宫婢们一起进入殿内。
“大王,臣是姜内史府上的医家学者。”
“姜珂府上?”嬴政不解,问道,“他让你来,所谓何事?”
“回大王,姜内史说您最近忙于政务,经常熬夜损耗身体,所以特地命臣进宫为您献上一些养生饭食,强身健体。”
嬴政:……
还挺贴心。
秦彭生挨个对他介绍:“这是党参瘦肉汤,能够健脾益肺……,这是……,能……”
“姜内史说,大王您夙兴夜寐,忧国忧民,她作为臣子看着很是心疼,只能用这些潦草法子,为您献上些饭食来对您表达自己的关心。”
嬴政看着桌案上尚且温热的茶水,想起今天下午姜珂离开时脸色掩藏不住的快乐表情,一针见血道:“既然姜卿如此挂念寡人,那就将她叫来同寡人一同处理政务吧。”
秦彭生:?
此时,正在家中开心吃火锅的姜珂莫名地打了个喷嚏。!
姜珂对他说了具体的时间地点:“那就恭候李兄前来了。”
随后,她便将被打得满腚流血的刘季给带走了,李斯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些年来,他一直有一个问题想要询问姜珂,但情景却又维持在一个很微妙的平衡中,李斯又不敢轻易打破这个平衡,只能就这样继续维持现状。
姜珂将刘季捞走后,为了给他个教训,命人给他上药时顺便撒点酒精消消毒,以免伤口感染。
于是,刘季上药时比挨打时嚎得更凄惨,声音也更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房间里杀猪了呢。
处理完伤口,穿好衣裳,刘季行走不便,只能躺在塌上,姜珂走到她面前:“刘季啊。”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该说不说,刘季心理素质的确行,把酒坊主那个老油条都给唬住了。
只可惜他这点能力就不用在正道上。
刘季还能说什么,当然是先来一通道歉求情了。
然后对于自己的待遇表达不满。
大家都是姜珂看好的人,凭什么陈平能当县吏,郦氏兄弟和张苍能见到大王,就连那个韩信都被送到和韩王安团聚去了,自己却沦落到这幅田地,实在是太过分了。
凭!什!么!
姜珂:“你还不满,你有什么可表达不满的,咱们部门除了我,你就是老大。”
姜珂绝口不提待遇如何,只是继续转移话题画大饼。
“刘季,你今年才不到三十岁,你还年轻,年轻人就应该吃点苦,俗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只要克服掉这些苦难就一定会破开云雾,更上一层的。”
刘季试图反pua:“
您既不给我俸禄,也不给我爵位,我根本就克服不了苦难,只能苦难是克服我。”
“但是你在这里也得到了很多东西啊。”
刘季疑惑道:“我得到了什么?”
“你得到了知识和经验。”姜珂无情道,“你不要总把钱财放在第一位,你得到的知识才最重要。”
刘季:“知识是那些狗屁儒生才喜欢的东西,我就喜欢钱财。”
“行,既然你想要,那我就给你钱财。”姜珂突然转变语气,“上次在阳武县,你挖掘出了陈平,我可以给你一千五百钱的提成。”
刘季虽然不知道“提成”二字是什么意思,但他精准定位到了一千五百钱这几个字。
可惜,还没等他来得及高兴,姜珂就掰着手指头和他计算上了,“你今天从酒坊里拿走的那瓶酒,价值一万钱,咸阳成内房屋价格很贵的,这些日子你吃我的住我的,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