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什么想问的?”
坐在回府的马车内,谢临安突然开口问到。
宋引玉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被这么一打岔,愣了一下,也听清谢临安说了什么。
她茫然看向他。
谢临安笑了一下,重新问了一遍:
“你可有什么想问的?”
宋引玉分不清他指的是之前在湖边的事,还是指他和惠妃一事。
不过二者并无什么区别,宋引玉哪一样都不想刨根问底。
她坚定地摇摇头:
“我没什么想问的。”
她说,
“我说过,我相信你,无条件相信你。”
这句话出自真心。
宋引玉看过书对这些事的来龙去脉早就知道地一清二楚。
可即使她不知道,通过这段时间以来和谢临安的相处,已经足够让她了解这个人了。
就如他所言,他自小学的是君子之礼,读的是圣人之言。
为人最是知仁义礼智,还有一颗柔软的心肠。
这样的他,和狗皇帝一比简直高下立判。
所以狗皇帝能做出夺□□之事,他却做不出与私会宫妃一事。
所以宋引玉那句无条件相信,说得斩钉截铁,十分肯定。
那股笃定,让谢临安都怔忡了一下。
然而宋引玉不问,他还是敞开心扉,将往事一一道来。
谢临安斟酌了一下,慢慢说到:
“当初我与惠妃,的确有过一段过往。”
宋引玉倏地看向他,微微瞪大了眼睛。
她没料到他竟主动开口说起这事,她都不问了,他怎么还要说:
“你,你不用说的,我相信你,不介意的。”
宋引玉拉拉他的衣袖小声地说。
这不是剜自己的伤疤吗?
谢临安摇头:
“无妨。”
他眼神十分温和,充满了暖意,
“窈奴你是我的夫人,此后一生你我都将是最为亲密之人。
余生共度,年华悠长,我应向你坦白一切。我不想往后,有人将此事用作伤你之利器。
你可明白?”
宋引玉听得心里涌上一阵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只觉得喉咙微有些发哽,脸颊又有些发烫。
她只能傻愣愣地点头,然后看着他的脸在车内昏黄的灯火中明明灭灭。
“我与惠妃相识于两年前的春猎,彼时她误入豢养猛兽的猎场深处,是我把她带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