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如此,子受甚至还用筷子蘸了几滴酒水喂给小青莲。
小青莲:……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子受还特意当着小青莲的面举起了酒杯,又对小青莲挑了挑眉。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小青莲忽然弯了弯,它的杆子还是挺长的,只是平日喜欢缩在花盆中。
它忽然伸直,用花苞砸向了子受。
“砰!砰!砰——”
众人:……
他们下意识缩了缩脖,向后退了退。了解大王的人都知道,大王脾气不好,全天下无一人敢冒犯大王。
可此时,子受却直接揪起小青莲,他将小青莲扯远些,这下子小青莲便无法砸到他了。
小青莲:……
子受又笑了。
但他还是颇给小青莲面子,又将小青莲直接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这下子小青莲离他更近了。
小青莲举起花苞,子受却笑话它,“砸孤?就你这几片花瓣?都没有宫人给孤挠痒痒的力气大。”
小青莲:……
呸!真瞎了它这根金手指!
子受虽喜欢与小青莲开玩笑,但却真的没有再饮酒了。
他为小青莲夹了几条鱼,又戳了戳鼓鼓的花瓣,“你本来就胖,孤害怕再气你,你直接炸了怎么办?”
小青莲:……
舞妓跳完舞以后,城中几位名气大的说书人又上来说了几段,一下午热热闹闹,然而席中却一直有一位男子盯着上面。
他夹了一口鱼,目光透着怀疑。
“小青莲……”他喃喃,“看起来有些像,但好像又差得远?”
夜里,子受刚洗浴完懒洋洋地抱着小青莲走在院子里。
院中散发着花叶清香,伴随着蝉鸣,月光将石板上的缝隙照的一清二楚。
他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停住,转头看向一个角落,“你这是做甚?”
原本寂静的院子中响起了呼吸声与脚步声,城主抱着一个金制小盆谄媚走来,“大王,臣无意路过此地……”
子受边听着,便将目光集中到城主怀中的金盆中。
“这是何物?”他嗓音低沉。
城主缩了缩脖子,他抱着金盆道:“臣父母已去十年,过两天就到了臣父母的忌日,于是臣特意命人打了一个金盆,以后好用金盆为父母上香。”
子受听着,眼中兴致愈发浓烈,他低头盯着金盆道:“这盆做工精细,花纹也新鲜。”
城主一听大王夸他盆,自个儿也高兴起来,“大王好眼力,此盆乃臣特意请了城中十三位好画师苦思了一个月就画了这点纹路,每一处花纹都不知背地里画过多少笔。”
子受笑了,“如此倒妙呀。”
城主也笑了,“是呀,这些金子臣攒了好久,工匠锤炼过许多遍,又精又纯!”
子受大笑,“如此倒妙呀。”
城主亦是大笑,“如此是真妙呀。”
子受又笑,“如此倒妙。”
城主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金盆,笑容渐渐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