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笑吟吟的出声说着,似乎讲解员一样的,将战晟的计策每一条进行剖析,可以说剖析的十分清楚,思路脉络都极为清晰。
这种阴谋诡计,对于不擅长玩弄心计的人而言,自然是看不出来的。
可对于秦朗这种早就习惯朝堂的尔虞我诈之后,一眼就能看出雏形,继而一步步的推测就能得出结论。
欲望是原罪。
战晟之所以这么做,一是因为父亲战天鹰偏宠二儿子战童太多,二是他觉得自己才适合做未来的宗主,现在的少主。
有了这两点理由之后,就让战晟为此奔波忙碌,一步步的订下计策。
不得不说这个战晟是个人才,竟然能够把目光放在八竿子打不着的秦家,秦家在古武界都没了什么影子,竟然还被战晟给利用起来。
战晟此刻脸色已经苍白了一片,他浑身都在颤抖,心跳加速,满脸惊慌的望着秦朗,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要怒叱反驳秦朗的推测,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辩解无望。
底牌被看穿。
他所有的计划,所有的谋略,全部在这一刻被秦朗破解,然后无尽的压制,碾压。
战天鹰脸色可谓难看到极点,恶狠狠的瞪着面色惨白的战晟。
他选择相信秦朗的话,因为秦朗没有意义欺骗他,加上战晟往日的表现,和他很早就明白这个大儿子就是个白眼狼,毒蛇之后,已经有所防备。
为何会偏袒二儿子战童,一切都因为战晟的为人不行。
否则他身为父亲,即便是偏袒,又怎么可能偏袒太多?
常建听到其中关键之后,也是眼中露出冷意,没想到战晟竟然还有这样的智谋,可惜遇到了自己的这位小师弟。
秦朗见战天鹰装的也很像,不由得感慨这对父子果然都是精锐当中的精锐,若是去娱乐圈发展的话,只怕早就成了一门父子双影帝了。
“哎,战天鹰,你也不必演戏了,你明明早就知晓了这一切,却依旧让战晟完成了算计,又何必现在装腔作势?”秦朗叹了口气,满脸无奈和无语的望着战天鹰。
“什么?”常建惊呼一声,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的好友战天鹰,这人竟然也在演戏?他竟然知道战晟所做的一切?却没有阻止?
刹那间常建只感觉寒意从头到脚袭来,仿佛对这个战天鹰彻底陌生了下去。
战天鹰面色极其复杂的望着秦朗,最后露出了笑意给秦朗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朝堂中人,一眼就看穿了,没错,我的确知晓这一切。”
“我知道战晟要杀战童,我也知道战童利用了秦皇楚,所以我才没有杀你爷爷。”
“至于秦家的特殊地位,我战山宗根本不需要去理会,都多少年的陈芝麻烂谷子规定,我战山宗已经没必要遵守。”
“那不是你爷爷没死的理由,他之所以没被我杀,只是因为秦家从一开始就是被利用的角色,仅此而已。”战天鹰的眼中露出冷蔑的笑容。
常建脸色在这一刻也极为的难看至极,战天鹰所说的这话,岂不是连他都包括在内?
没有把秦家放在眼里,秦家一直都是被利用的角色,那么他常建不也是被利用的角色?
他好心好意的来到这里,为战天鹰与秦朗调节恩怨,可到现在竟然知晓这一切都是个局,他也不过是局内的一个棋子罢了。
如何能让他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