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李毅对秦朗的到来没有一点欢迎和激动,甚至恨不得秦朗现在消失在民政局才好,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马上派人出去,把这些老东西劝回去。”
“只要挺过今天,什么都好说。”
李毅对着年轻高员出声吩咐着,然后转身下楼。
年轻高员目视着李毅的背影,眼中的阴郁之色再度闪烁而出。
“捞钱的时候没我们的份,现在出事想让我们给你擦屁股?哪有这么简单。”
“李毅,要怪就怪你吃独食,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年轻高员冷笑连连,而后走到其他几间办公室,把几个同事都召集起来密谋一番,几个人都露出阴森可怖的表情,算计就这样成型了。
外面,大客车四处都站满了这些老头与老太,两个坐着轮椅的老头更是嘴角流哈喇子,护工时不时就要擦。
这样的一些人喊冤,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冤情?
很多人都对此保持着疑问,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
当然也有之前经历过这件事的人,对此一清二楚。
所以此刻也有一些熟悉内情的,开始小声的讨论起来。
“这些都是方飞敬老院的那些孤寡老人。”
“他们的院长方飞前几天因为扰乱治安,殴打高员,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结果这些孤寡老人都替那个院长喊冤,说是被冤枉的。”
“这件事他们这些老人已经闹了不止一周了,每天都来这里,只是没想到今天的动作这么大!”
“为什么会有冤情?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有人好奇的问出声来。
秦朗也凑到这边,竖起耳朵听,想要知道这件事,必须要听一听多方的信息,才能够做出基本的判断,这到底是不是冤情,还是这些老人们,倚老卖老,故意给高员们施压,让他们放出那个院长。
秦朗没有做声,只是默默的听着这几个人的议论。
“其实应该是冤情,我听说之前上面拨下来五百万的养老金专门是给方山养老院的,结果方山养老院只得到了五十万不到。”
“方山这个做院长的自然不愿意,就来民政局上告,因为这笔款项就是民政局接手的。”
“可想而知结果是什么样子,方山一怒之下暴打了民政大楼的工作人员,还殴打了治安人员,最后被抓起来判刑。”
“这件事之前闹的沸沸扬扬,嘿可是奇怪的是,就是没有半点新闻播出来,你说奇怪吗?”
“还能有什么奇怪的,无非是官官相护罢了,谁敢报道?”
“之前不是说咱们东江市的天晴朗了吗?不是说有一个大人物叫什么来着,就在咱们东江市居住吗?”一个大妈好奇的问道。
闻言,主要说这件事的男子忍不住冷蔑而笑出声道:“得了吧,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大人物又怎么了?还不是官官相护的保护伞?”
“之前的马刚下台,我估计不过是政事斗争罢了,哪里是为咱们老百姓除恶?”
“现在的社会,哪里还有维持正义的人啊,都是带着目的啊!”
“至于为老百姓,呵呵,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