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没有好办法让秦朗外部治疗,无法唤醒不流动的血脉。
现在终于有办法。
秦朗现在就相当于一个破碎的瓦罐一样,需要用胶带缠起来。
胶带里面裹着药料,让药疗一点点渗透到秦朗的皮肤血液当中,一点点的唤醒秦朗血脉。
“我可真是一个天才!”陈守则推了推眼镜,忍不住出声感慨着。
可惜这里没有人能够回应他,他的这句话也只能自己听。
陈守则将铺盖卷继续放在地上,倒头就睡。
有了解决的办法之后,他也就不着急为秦朗治疗。
陈守则一夜无梦,睡的极为香甜。
秦朗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个漫长到了极点的梦。
这个梦似乎没有终点,也发现不到起点。
“你是谁?”
一间破旧的房屋门口,秦朗问着身前这个衣衫褴褛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穿着一件破棉袄军装,绿色的棉袄军装已经脏到不能再脏的地步。
年轻男子从秦朗身体穿透过去,径直的朝着破旧的房屋走去。
秦朗这才意识到他在这个梦里面畅游着,像是一个旁观者,这里的梦境不会有人发现他。
但这梦却如此真实的发生着。
“这帮小矮子真是难缠,景林之战我们损失惨重!”
年轻男子进了屋就一拳头砸在桌子上。
屋里面坐满了人,全都是和男子穿着一样的绿色破旧军装,都是脏兮兮的样子。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郁闷与不甘,还有深深的焦虑感。
“怎么办?前方战事吃紧,后方物资调度不过来。”
“如果景林战线结束不了,不出五天,我们的战士同袍都会牺牲。”
“要我说不如撤退吧?”
“现在这种情况撤退就是死,还坑了后方的战友们!”
屋子里面,争吵的极为热烈,一个个都吵的面红耳赤,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
可奇怪的是,他们吵架之后,依旧笑嘻嘻的和对方说话。
他们没有记仇的人。
这个时期,也不知道什么叫做记仇。
因为没有任何意义,说不定哪天那帮小矮子就打进来了。
“先吃饭吧,吃晚饭再聊!”
秦朗眼看着一个驼背的老头儿,头上扎着白毛巾,一副庄稼汉的打扮。
手里面端着一盆模糊不清的面糊糊,里面放着几个绿色菜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