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话,我秦朗不过而立之年,有如此大的权势,为什么没倒?是我权力太大?还是我持身自正?不该碰的不碰?不该想的不想?不该做的不做?”
“权势者,只有持身自正才能够得以长久,若是你连这一点都想不明白,你有此下场也就不足为奇。”
“而我可能会让你失望,因为我这辈子都不会被处理掉,因为我知道本分,恶事不做,只会做百姓有利益的事情,对国家有威望的事情。”
“言尽于此,你想明白也好,想不明白也罢,都跟我无关。”
“历史会证明这一切,最后,送你两个人两句话。”
秦朗看了眼这里的监狱,狭窄的房间,叹了口气:“好一座危楼,谁是主人谁是客?”
“只一间窄屋,时宜明月时宜风。”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两位,后会无期!”
秦朗朝着两人抱了一拳,摇头转身离开。
季申明和宋华民以及凌克正立即跟上秦朗的脚步,一起离开监狱,审讯室。
等到几个人走了之后,牛苛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气,一屁股跌坐在**。
林越目光平淡的望着门关上,警卫又走了进来盯着两人。
他却无视了警卫,朝着牛苛说道:“其实,他说的是对的。”
牛苛苦笑着点头:“我岂能不知?我牛苛也不仅仅是个莽汉,我也有头脑。”M。。
“可惜晚了啊,当年我也是意气风发的司法系统的英雄模范,多次被国家司法系统通报奖励。”
“是什么时候走歪了?或许就是在一次次的溜须拍马声之下,一次次的推杯换盏,一次次的金银玉器,金砖金条吧。”
“好一座危楼,谁是主人谁是客?只一间窄屋,时宜明月时宜风。”林越呢喃着秦朗留下的那两句话,重复了一遍,而后泪眼婆娑的苦笑:“悔不当初。”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警卫坐在审讯桌后面,年轻的他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忍不住冷笑一声开口讥讽。
牛苛捂着脸痛哭起来,他明年就要被执行死刑了,到时候他连活着的资格都没了。
林越擦了擦眼泪,看了眼警卫,没有跟后者计较。
曾几何时,这样的警卫站在自己面前,连身高都会矮五公分,自己又何曾会把这样的警卫放在眼里?
但是如今,任何人都可以贬损他几句。
只因为他走错了路,失去了权势。
其实权势本没错,错的是走的路不正确。
秦朗就是正确的典范,他和牛苛就是错误的示范。
所以权势者要能持身自正,才能百无禁忌。
秦朗离开101的监狱之后,转身朝着电梯走去。
原本他还想去见一见那几个将领,问一问他们为何要这么做。